眠棠觉屋内清净得有些尴尬,便借故想要告辞。
可是贺珍此时,却幽幽叹口气,再也忍不住,跟眠棠倒起苦水。
“崔夫人,知道你是玲珑心肠,也知道前因后果。所以这事儿也只能跟你说说。”
也不知她从哪里相中柳眠棠,总觉得她是个能托付心事,只个劲儿跟柳娘子说起这些日子来,不足以为别人述说憋闷来。
“廉小姐也不知怎,恼,不再回信,也不再请,就好像前些阵子她说那些话,是自己梦罢。”
气。
也不知王爷是用什法子将她哄好,看着那光景,还真有“床头吵架床尾和”意思……
李妈妈摇摇头,用力挥舞着手里铲子。她觉得是自己想多,柳娘子跟王爷……那可不是什美满姻缘,咳,她明天要在案头多添卷经书,给自己积攒功德时候,也顺便替柳娘子祈些福分吧!
再说贺家三姑娘,前段时间因着交际甚忙,都不见个踪影,可是最近倒是清闲下来,却不再去眞州吃茶。
许是上流茶圈子茶水喝多,冷不防断供应,倒让人生出大起大落不适感来。结果,贺珍生病。
也许是不够脸儿,生怕眠棠误会她先前炫耀乃是假话,贺珍甚至拿出廉小姐前些日子写给她私信。
眠棠展开喷香信纸看,觉得廉小姐应该是个才女,那字写得真好。
若是品酌里面语句,确是很欣赏贺珍意思,那种亲切之感,恍如失散多年骨肉姐妹。
眠棠目十行地看罢,倒是谨记相公叮咛,不可随便妄自议论封疆大吏家眷。
于是微微笑道:“小姐你能得廉小姐青睐,当真是几世修来福分,别人也艳羡着呢。不过想来廉小姐快要出嫁,要忙事情且多着呢。她分不开神继续与你通信交际,也是正常。们商户人家,与官家来往,自然也要带着分寸,不卑不亢才是正经。贺小姐,又何必患得患失?”
眠棠得到信儿时候,拖延阵子。贺家来往多,贺三姑娘又是替贺二爷掌家,少不去探病人。她就先不凑这个热闹。
但贺家身为灵泉镇龙头老大,眠棠不能不去贺家应酬交际下。
于是她选个初秋晴朗好天,包两包果子,又让李妈妈在相公买来大盒子补品里选个称头人参,用锦盒子装好,这才收拾整齐地去探病。
贺珍这场病竟然缠绵十余日。等眠棠入内室见她时,倒是唬跳。好好姑娘,竟然清减圈,腕子上玉镯子都松脱得有些挂不住呢。
贺三姑娘看眠棠来,倒是面色和善地打招呼,两人闲聊些熬参养身,将养滋补类话题后,便有些无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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