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崔行舟则立在湖边亭子上,看着微波粼粼湖面,第次慎重思考起自己婚事来。
说是第次,点也不夸张。
依着先前,他都是听母亲意思定亲。至于廉小姐适不适合做自己妻子这类,也不没有很慎重考虑。
可是最近几次,他倒是有些看透姨妈和表妹性情,倒不是说让人不能忍耐,可心底有些不舒服。
崔行舟并非要依靠联姻来锦上添花之人,可也不想给自己添堵。像北街那类夫妻争吵,是绝对不允许发生在王府。
子过过目,看可不可他心意。
“这京城内务府单大人也太不靠谱,原说着会往眞州送来些云海颠蚕丝锦,可是最近又说送不来。”
崔行舟边接过侍女端来参汤,边道:“儿子向来不挑这个,母亲不必过费心。”
楚太妃却不赞成:“你姨妈说,她在镇安侯府上看侯夫人用颠蝉丝做凉被子,夏日盖在身上消暑得很。那也不是什皇家专供之物。只不过内务府选买便利,全被订走垄断罢。各家有门路都有。们王府又不是不给单大人酬谢银子,凭什匹布都发不出来?”
崔行舟听是姨妈廉楚氏撺掇母亲,不禁眉头皱。
但廉家姨妈虚荣,表妹行事不够大气,都让人如鲠在喉。崔行舟突然后悔:当初真不应该不假思索,应下母亲提议,同意这门亲上加亲婚事。
但事已至此,他是不会主动提出解除婚约,不然表妹名声岂不尽毁?
既然后悔也无用,等他空闲下来,倒是要跟姨父细聊下该如何驭妻教女……
从王府出来时,镇南侯府马车刚到。赵泉从车里探出头来,冲着崔行舟道:“可把你好顿找,若是在这里寻不到你,就要满城墙贴告示!”
崔行舟也不急着上马,只问镇南侯有何贵干。赵泉兴致勃勃举举手里吊钩道:“府上新近顶游船交工,寻思着邀请柳娘子去垂钓,奈何她现在挂在你名下,便也邀
若是平时,这类私买内供事情,原也不是什大事。可是如今眞州乃是朝廷眼中钉,肉中刺。
别家府里做,可是他们淮阳王府却做不得。那个单大人也是个懂眼色,才临时反悔,不卖王府布料。
不过崔行舟自然不会这明说,他只微笑听母亲抱怨后,便把管事叫来训通,只告诉像此类越过眞州地界选买,要秉报给他,他门路多,总不会叫母亲失望就是。
从母亲院子里出来时,崔行舟默默地往前走会,突然开口吩咐管事,以后姨妈廉楚氏再撺掇母亲买御供类事情,当缓着不办,立刻告知给他。
高管事乃是人精,自然明白其中厉害,立刻逐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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