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饮酒,但尚且有丝清明,加上方才赵泉盼着他死话,也着实让人听不自在,于是他只将鼻尖抵着她鼻尖,低声道:“随时可能战死,到时候你们孤儿寡母该怎办?”
眠棠微微皱起弯眉,不爱听夫君要死话,只微微逼着眼,嘟着嘴道:“哪个
听闻她要洗漱,崔行舟道:“今日不是没有去药铺吗,只在家里也脏不到哪去,会投湿帕子给你擦擦……”
眠棠虽然醉,可是听见夫君这说却也羞怯些,小声道:“不用你,自己擦……”
不过她喝得腿软,哪能起身?崔行舟让小丫鬟端来热水,拧干帕子,真给眠棠擦起来。
眠棠乖巧躺着让夫君擦拭粉嫩脸儿。她到武宁关后,入乡随俗不再涂脂抹粉,脸儿光洁得很,倒是好擦。
只是被温热巾帕熨烫下,红艳艳,让不禁疑心她别处是否也如此粉嫩……
赵神医居然带哭腔,副悲切极样子。
眠棠问进屋送甜汤李妈妈隔壁是什情况。
李妈妈听赵侯爷丧白话也是没好气,耷拉着眼皮道:“赵侯……赵先生时喝多,怕官人在战场上有个意外,时涌上情绪,哭上几声……夫人且吃你,爷儿喝酒都是这个德行!”
眠棠点点头,以前外祖父镖局那些个镖师们喝起酒来确没个形状,大打出手都有。只要夫君他们不掀翻桌子就好,她自然不会打扰夫君与好友饮酒。
眠棠因为先前吃中药缘故,直避忌着饮酒,自从来西北后,汤药没有接续上,也不用忌口,时忘形贪杯。可是也许是许久不喝缘故,待得喝完酒,酒劲翻涌上来,便在偏屋里萎靡着睡下。
崔九时擦得有些心不在焉,手势减缓。
偏偏眠棠美而不自知,只依恋地用脸颊蹭着他手,仿若暖炉旁安卧猫儿。
“夫君,们什时候要孩儿?想给夫君早些生个儿子……”就在这时,眠棠半眯着眼儿,乘着酒兴娇憨说道。
这话,说在夜深二人独处时,当真是有些勾人。
崔行舟把将那帕子扔甩到旁,伸手便将醉酒小娘子扯进怀里。
也不知睡多久,突然觉得身下在动,微微睁开眼时,才发现夫君不知什时候抱着自己回主屋。
“赵泉醉,让他在偏屋住。”崔行舟如是说道。
眠棠在他臂弯里蹭蹭,逼着大眼,懒洋洋道:“不知怎就睡,还没有洗漱呢……”
偏屋土炕有些堵,睡起来难免有凉意。崔行舟看她刚才盖着狐裘还缩成团,只觉得心疼,生怕她又着凉生病。
于是命人将倒在主屋热炕上,睡得人事不省赵泉抬过去,然后将自家小娇娘抱回到主屋热烘烘炕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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