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爷将范虎叫到帅帐里,听着范虎细述眠棠离开之后种种肆意妄为,匪夷所思行径。
听着听着,尤其是听到眠棠用人为羊,以少破多歼灭盗匪那段时,王爷冰封甚久俊脸,慢慢溢出些耐人寻味
莫如有些莫名其妙地盯着她,上下打量着看,时不知昨日王爷是怎销魂。
草原姑娘都有些不开化彪悍,那女子在崔行舟面前大气都不敢喘,可跟莫如这样小厮就毫不客气,只端着手腕子道:“看什看?难不成你也要教写宿字?你们汉人……可真……有病!”
莫如被骂得摸不着头脑,等端着水盆入帐篷看,桌案子前满是写废纸。而王爷则合衣倒卧在床榻上,眼睛直直看帐篷屋漏呢。
这下子,莫如可算明白那蛮族女人方才说话意思。
因为是蛮族人,汉语说得再溜也不怎会书写。可是看地上纸,王爷教得可真用心,横竖撇捺都带着风骨。
爷换衣时,见他拿来是新衣,便问旧衣哪去。待听他说给洗烂时,竟然勃然大怒,只差点就将他踹到荒野里喂狼。
莫如哭唧唧地去溪边找寻当初被他扔掉衣服,再呈递给王爷。
哪知王爷脾气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只死死盯着那件破得不成样子内衣,久久来句:“既然破,就丢吧,捡它回来作甚?”
主子是天,雷霆雨露皆是君之恩德。莫如自然不敢多言。不过他觉得,王爷这怨妇般喜怒无常劲头,应该是快过去吧。
而今日在酒宴上,他居然钦点位貌美女子。莫如顿觉欣慰,只觉得就此芙蓉锦帐朝,王爷在别处软玉娇香里获得慰藉,关于柳娘子切,便可水过无痕吧?
可是被迫写宿字……也太惨些……难怪方才那位姑娘哭肿眼睛……
莫如突然明白,王爷为何选那姑娘。只因为那位姑娘身量和鼻子,倒是很像那位柳娘子。只是以前王爷教柳娘子写字时候,那是你侬侬,亲亲甜蜜。可没有王爷迫得人写肿手腕子时候啊!
莫如知道王爷并不是好,而是“病”得更严重。
可是他个下人也不好说什,只能干着急。
这时路护送眠棠回转西周范虎回来,说眠棠已经回西州故乡,他便回来交差。
所以王爷宠个女子,莫如竟然如自己快要入洞房般,期待而紧张。
那帅帐里烛光摇曳,竟然夜都没有熄灯。
莫如钦佩王爷体力犹如黄河涛涛绵延不绝之余,也撑不住睡下。
等到第二日,莫如特意早起烧水,备下巾帕子等着王爷唤人。
谁想到,那姑娘竟然哭肿双眼睛,揉着手腕子,面容憔悴地从营帐里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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