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眠棠看看后,便回到自己房中。让芳歇磨墨,碧草燃香,她铺展好纸,去抄账本上名单。
碧草不是很理解为何写字定要燃香。其实眠棠也不太理解,不过是以前在北街写字时,崔九都要点上,在袅袅香气里精心写字。有些习惯潜移默化,以至于眠棠现在抄个账本都要点香。
被碧草这提醒,眠棠才发觉自己又沾染王府奢靡坏习气。回西州,切都要奉行节俭。于是题字没写几个时候,眠棠便让碧草将香熄。
可是不知为何,灭香后,写出来字就不如方才有模有样,眠棠心里暗道邪门,就又让碧草再将香燃起来。
碧草也是被小姐折腾怕,边燃香边道:“这香是府里驱蚊子用,虽然不像土香那呛人,可也不是什金贵之物,小姐您放心点就是。大不,用月钱给您买盒回来,抄部经书都足够用!”
子变卖,陆家家底也就剩下不多。
眠棠休息两日后,便让账房将如今还在陆家领着月钱元老镖师名单抄份给她。
那管账账房是年轻时便跟着陆老爷子闯荡江湖。按着辈分,柳眠棠得叫他张二爷爷。
所以听眠棠要名单,他便从厚厚账本上抬头斜看看柳眠棠,毫不客气问:“柳丫头,你要这个干嘛?”
柳眠棠让芳歇给她搬条凳,坐在账房里炭盆便烤着手道:“这不是年关快到吗?多久没回陆家!如今又不是孩子,该走礼节不能省,又不想烦着外祖父,便想着请二爷爷帮开个单子,到时候,依着月钱高低,就能排出这些叔叔大爷们轻重缓急,挨个儿过去送份年礼。也算是替外祖父走走人情场面。”
芳歇在旁瞪碧草眼:“再贫嘴,仔细姑娘扣你月钱,让
这话说得张二爷爷很是爱听,不过还是依着长辈惯例再叮咛小辈几句:“能跟陆爷打江山,都是能干踏实,分什轻重缓急?不在送去果子酒水多少,你若有心,那些叔叔大爷都能领你这份心意。”
眠棠笑着搓手:“就是这个道理,可没二爷爷会说,若是二爷爷忙,就将往常支出账本给,自己抄送份就是。”
这话很对张二爷爷心思。他如今年岁大,可不愿做这些精细活,而且往常月利账本子也没有什怕人看,于是便叫小伙计取厚厚三大本子,递给芳歇。
柳眠棠从账房出来后,正好路过二舅舅宅子,冲着月门往里望,不光是窗户纸换,而且就连廊下灯笼也换,都是薄纱勾梅花纹路灯笼布,点上蜡烛花,廊下地上便会梅痕点点,很是雅致。
不过这样时兴灯笼,价格不菲,而且西州地界可买不来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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