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外祖母过世得早,大舅舅妻子沈氏是个忠厚老实,不像二舅妈全氏那般会来事儿。所以现在陆家掌事是全氏,所有账单子,包括分发月历事情,都归二房来管。
回家这久,眠棠可是将切看在眼里,大舅舅屋里表姐陆青霞已经出嫁,据说当初嫁妆也不算丰盈,大表哥陆之荣成亲时候,也不算太过风光,而二表哥陆之华如今还没有成家,据说已经早早弃学跟着沈氏那边舅舅学做生意呢。
可是到二房这边,简直是扑面而来富贵之气。单是平日里吃穿用度,都跟满府人不样。
不过全氏倒是理直气壮,只说这些都是她嫁妆贴补,她娘家是官家,她总不能因为嫁入商户就过苦哈哈日子吧!
不过依着眠棠对二舅妈解,她可不是个能拿自己私房贴补婆家人。而且她冷眼看,二舅妈对二舅舅那叫个体贴信服。
几家罢。
眠棠走遭,暗暗替外祖父心疼。说实在,外祖父当初病倒后,精力不够,管理上也有疏漏,那些个所谓跟他同生共死兄弟,大都动心眼,明修栈道暗度陈仓,点点地将镖局从里到外掏空,各自闷声发着大财,却还要领陆家养老钱。
当眠棠从外面回来时,便将大舅舅叫来,跟她说自己探查情况,问大舅舅是否知情,为何不减这些人月钱。
陆羡听,急得直摆手:“小祖宗啊,个不留神,你就差点捅马蜂窝!你可千万别在你外祖父面前提减月钱事情!”
原来这些人私下猫腻,陆羡也是知情。
只有能从外头赚银子男人,才能像二舅舅那般,在官眷夫人面前说话底气十足,说不
只是当初他提不给月钱时,那帮子元老竟然商量好,股脑儿跪在陆家门前哭,只说自己为神威镖局敬奉自己大半年华心血。可是镖局说散就散,不管顾着他们这帮子人,大爷如今又要给他们按上贪墨罪名,千方百计找借口甩他们这些无用老人。他们如今大不死在陆家门前,以死明志,也算是为陆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。
外祖父重情义,听不得这些个,只勃然大怒,差点在家祠前将陆羡活活抽死。打那以后,陆家上下,再没人敢提“减月钱”三个字。
眠棠却眉峰不动,又问:“那这事儿,二舅舅怎说?”
陆羡长叹口气:“你二舅舅多会做人,也劝莫要太计较,毕竟那些元老确是替镖局卖过命,养着他们应当应分,何况陆家又不是养不起,何必招惹群人跪在府门前,让老爷子背负不义骂名……”
眠棠微微皱皱眉,倒是没想到凡事都仔细二舅舅,竟然能帮衬着外人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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