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行舟沉默会道:“若是没有眞州之乱这遭,大约懒得去淌京城浑水,在眞州做个逍遥王爷岂不快活?可是现在……这京城是定要去……”
眠棠明白他意思。绥王对淮阳王居心叵测,旦他在京城成事,反手对付淮阳王就易如反掌,随口个欺君谋逆之罪,就可以让千古名臣背负万古骂名。
崔行舟前往京城,乃是要与绥王较量,绝对不能让他成事之意。然而那位圣上刘淯,虽然要利用淮阳王,却并不见得信任淮阳王。就算斗倒绥王,可万岁会不会卸磨杀驴?
眠棠突然觉得,战场上切厮杀跟朝廷中暗流涌动勾心斗角相比,根本不值得提。毕竟战场上都是明刀明枪,只要战术得宜,切都可运筹帷幄。可是朝堂纷争,该是怎防备暗箭?京城富庶繁华之地,也是食人骨肉无底深渊……
崔行舟似乎看出眠棠忧虑,这个聪慧姑娘看事情比般男子都通达,自然能清楚此去京城凶险。
听眠棠“控诉”,崔行舟用双俊目撩她:“最近总是甜食不离口,难道你不是小孩子?”
眠棠闻言,倒是生出丝忧虑,低头看着自己还算平坦小腹道:“最近不知怎,就是爱吃,连衣服腰身都略略紧些,看来不能荒废功课,要将拳脚功夫捡拾起来……明早跟你练拳可好?”
这话其实眠棠前些阵子也提过,崔行舟自然同意。可待早晨,淮桑县主却迟迟起不得床,就连王爷亲自去挖都不成。
所以现在眠棠再次发下誓言,淮阳王也权且听听算。
二人在月下小亭里相依偎着说话,正是浓情蜜意时候,崔行舟突然开口道:“京城来上差,传圣上意思,希望入朝为兵马司太尉。”
“已经跟上差言明,若想要去京城,那便要将家眷尽留在眞州,眞州编制不变,到时候有重兵把守,旦京城生变,你们也好有应对时间。”
崔行舟打心底不想跟眠棠分开,可是却不愿眠棠与母亲跟他以身涉险。
眠棠却坚定地摇摇头道:“你若是去京城花天酒地,自然不会跟去妨碍你美事。
眠棠听得愣,迟疑道:“皇上……这是什意思?”
崔行舟没说话,只是将根玉筷担在茶盏上,又在筷子两边各放块糕饼。然后指指两块糕饼道:“这两块便可看成和绥王。万岁这是在使用御臣制衡之道。”
眠棠听明白,现在绥王进京已成定局,待他入京,定会受到太皇太后系支持。到时候,刘淯这个半路冒出来皇帝就尴尬难做。
所以刘淯是指望着用淮阳王来压制绥王啊!
眠棠深深吸口气,问:“王爷你意思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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