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倒霉事儿加在块,愈发让苏鸿蒙觉得丁氏太克自己。
再加上这些日子本家亲戚苦口婆心地规劝,苏鸿蒙痛下决心,决定废妻另娶。
日清晨,只因为丁氏端来小菜有些口咸,苏鸿蒙勃然大怒,申斥她不尊
苏家族老们私下里又来找苏鸿蒙几次,言外之意都是苏家偌大产业,可不能落在个娼妓手里。
这丁氏起初几年里,倒是对亲友恭谨,看着比早亡胡氏还会做人。
可过后几年里,随着守味斋生意越做越大。她便开始点点地安插娘家人入局。
苏鸿蒙铺子多,苏家本家亲友也有不少,旦跟丁家人起冲突,那丁氏都是偏帮娘家人。
所谓“斗米恩升米仇”,虽然俩家都是闲养人,可日子久,却都拿自己当主人,少吃口肉,都觉得是自己吃老大闷亏。
卫大哥要她府上给世子府定香料,请父亲下手有些分寸,不然打出红印子,她还得费神跟世子解释。
苏鸿蒙这下心里翻个。
他想起那次官司,又想起丁家父子遭遇,如此来投鼠忌器,只能板着脸教训落云要注意女儿家名节,别给父族丢脸云云。
虽然没打着女儿秋风,不过苏鸿蒙东挪西凑总算勉强凑够数目,交上去。
最倒霉是,他这般出血,却还是没有保住官位,就在他在家养伤期间,院使大人以他做事不周全,算错三笔不重要账目为由,将他罢免,赶出榷易院。
现在苏家本家已经被丁佩排挤得七零八落,少吃肉又岂止块?
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丁佩把柄,苏家族老们也是铆足劲头,秉承“宁毁桩婚,不拆座庙”善心,成日劝着苏鸿蒙早点废妻另娶。
苏鸿蒙原先也不过是想将丁氏送回老家,避避风头,若丁氏乖乖去,他还真不想休她。
毕竟是多年夫妻,她又给自己生下两儿女。况且她又没有跟自己隐瞒过往,总不好太翻脸无情。
可是丁氏却用卖御供事情拿捏自己,又指使她那恶犬般兄弟上门打闹,再然后是自己丢官挨打赔银子。
苏鸿蒙大展仕途拳脚刚刚舒展,便半路折戟沉沙,不光没有光宗耀祖,还赔进去那多银子,心里真是憋气窝火。
事已至此,苏鸿蒙也只能自认倒霉。
虽然赔大笔银子,但也有样好处,那就是他再不必受丁氏挟持。
他心憋太多火,加上挨板子屁股直没有痊愈,有时候出门路过马厩时候,也会想起那日丁家父子来苏家杀马耍横德行。
而且关于丁氏丑闻,邻里街坊似乎都知道。这几日丁氏陪着他出门就医时,苏鸿蒙看到有街坊站在门里冲他们笑,似乎都笑得别有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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