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临风虽然早就料想会这样,可还是心头郁气舒缓不畅,突然发出声怒喝,抬起脚,就将旁椅子踹个稀碎。
结果,刚踹完椅子,他就听到门房处似乎有熟悉说话声。
他愣下,迟疑撩起门帘子,没想到,那女人素净着张小脸,裹着被
因为怕家人惦念,韩临风并没有跟李大人起坐马车回来,而是坐上驿站快马,路风尘仆仆,先回世子府。
胡雪松提醒他不必这赶,最好洗澡修整下。可是韩临风却毫不迟疑道:“不快些回去,阿云会担心。”
这又让当舅舅暗自点点头,看来这个世子不光是个硬汉子,还很将落云放在心头。
其实有些话,韩临风不好跟胡家舅舅讲。
他这路跑来,其实心里也有些不确定,他生怕那女子已经打好行囊,确定他死讯之后就包袱款款,利落离府。
得他脱力掉下。
树杈上挂着两张动物皮毛,据那男人后来所说,是他打捞动物死尸,用自己发簪点点剥下来,以供两个人夜里御寒之用。
此时正是寒冬,就算地处偏南,入夜也甚是寒冷,若是再熬日,那个李大人大约要熬不下去。
至于那个披头散发健壮男人,活似头孤狼,就算没人来救,他大约也能想办法活下去吧?
这是胡雪松跟自己外甥女婿第次照面。
毕竟她不止次跟他言明,只做权宜夫妻,若他不在,自然就散买卖,总不能指望她为自己独守空门吧?
于是他路跑来,也是路忐忑,有时候想到那女人没心没肺地已经跑路,也是恨得牙根直痒痒,再用力抽打几下马鞭子。
结果当他日夜赶路,率先冲到世子门口,入大门就心事重重地问门房:“世子妃……有没有走?”
那门房窝在门口椅子上睡懵,看到世子突然如水鬼般横眉立目地瞪着他,也是心慌没听清,只听到“有没有走”,以为世子听到养在外宅子花魁红云跑事儿,正生闷气。
于是门房直不楞登地点头道:“走,早就收拾行李卷,带着丫鬟偷偷走。”
他先前听闻落云嫁给京城里那个有名纨绔时,心里真是猛翻个,再加上这两天听人讲些关于二人婚事传闻,也是气得眼眶欲裂。
胡雪松甚至想,若那人真如此不堪霸占落云,还不如趁着这机会弄死他,也好过他磋磨自己外甥女。
可待亲眼见这个传说中草包世子。竟然能在如此绝境存活下来时,胡雪松完全推翻自己先前偏见。
韩临风,毫无他臆想中哭得鼻涕眼泪纨绔窝囊像。
这个男人……别不说,就是这份沉着胆识,绝非池中之物,配得上他外甥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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