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里着火人,不光世子妃个。
那天练拳,世子仿佛心里有气,在武场生生打烂个沙袋子。
宗王妃也在着火,她还余怒未消,从小丫鬟嘴里听到世子方才练拳,居然打烂个沙袋子,气得摔茶杯子:“这是踹倒奚嬷嬷还不解气,跟置气呢!”
韩瑶知道母亲惩罚嫂嫂事情,小声嘟囔道:“哥哥平日里对嫂嫂连句
韩临风知道,落云刚因为自己受委屈。他现在若像没吃饱奶孩儿样,跟她哭闹着爱不够,简直是昏聩头。
所以他默默吸口气,对落云道:“好久没有打拳,去武场练练……你中午不要吃鱼腥发物,仔细些养手……以后这类事情,不许你再替出头。”
说完,他站起身来,径直去武场。
落云听着门声开合,知道他已经走。
也是,马上要有侍妾入门,还不止个,腰板子自然得练得硬实点,不然怎禁得起被窝里折腾?
应该多些人照拂。只是有眼疾,挑不出容貌好坏,若是有王爷张罗,倒也省事……”
她尽量说得温婉贤淑。作为深门大户媳妇,就算夫妻再恩爱,也少不得跟丈夫张罗侍妾,这原也是她在京城宅门子里见惯。
只要丈夫招纳不是像红云那样青楼里不正经女子,做妻子无从反对。
韩临风早也猜测到她反应,虽然预料到她这副波澜不惊样子,可是真看见时,还是有些压制不住心底闷火——她对他倒是敬爱有嘉,感恩戴德,可是唯独没有将他看成是她心爱男人,容不得其他女人染指!
“哎呦……”苏落雨只觉得男人抹药油力道突然大些,揉得她手心疼得厉害,不由得叫出声来。
她努力吸口气,然后起身坐在书桌前,压根不管手心红肿,开始研墨练字。
香草在旁看着,大姑娘练写是静心经,这是有什心魔要除?
只是平日里,写得甚是方正流畅字体,今日仿佛乱章法,大姑娘连写错好几张,最后将笔扔,心烦地摇着扇子,问香草:“给舀瓢凉水来,屋里怎这热……”
香草看看屋子,那炭盆子早就凉透,还没来得及换呢?大冷天,能热到哪里去啊?
大姑娘这是起心火不成?
这下子,就算看不见,她也察觉到韩临风有些不对劲,不由得抬头探究地“望”向他。
她那双眼,是他见过最好看,水剪双眸,含光掠影。
此时那眸子里正映着他影子,可是在她心底,可有他?
他除是她恩人,是她当家掌柜之外,还是什?
落云等许久,不见他说话,只能缩回自己手,半低着头道:“手无碍,不必抹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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