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荡荡
殿顶往上，是靛蓝和朱砂绘成壁画，
朵硕大十瓣莲层叠开放在众人头顶，红似鲜血，蓝是幽夜。
火光窜天而起，刹那将祭台烧成
个火球，尖厉叫声宛如把钢刀，撕裂所有人头皮。
梦即刻醒。
“然后娘娘做什
？”慕声步步紧逼，“
所以这些年来，赵太妃对端阳帝姬千娇万宠，不只是疼惜，还有愧疚。
赵太妃露出个嘲讽笑：“舍不得……”
“但娘娘又不甘心放弃希望，所以想个两全其美法子。”慕瑶眸光瞬间转冷，犹如翻滚喝水刹那间冻结，之后话语，声比声凌厉，“所以您找个与帝姬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女孩，作为端阳帝姬替身，去试试那火刑过后，是不是真能涅槃。”
赵太妃默然听着，底妆已经有些脱落，张青春不在脸上显得有些狰狞，哑口无言。
“娘娘，涅盘吗？”
“娘娘发现此事有不妥，是否质问陶荧？”
“
对陶荧等人深信不疑，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……“赵太妃咬紧牙关，“本宫问他，‘仪式’究竟是什，他告诉本宫，所谓神女归位，是要受道火刑，魂归西天极乐，涅槃重生。”
三个人无力地靠在椅背上。现在看来，这几个人也不是密宗教众，是自焚邪教团混入皇家寺院，把自己玩脱。
凌妙妙忍不住插嘴：“人死才说魂归西天，陶荧这样说，娘娘信吗？”
赵太妃攥紧杯子，竟然表情复杂地沉默。
“……”
富丽堂皇兴善寺大殿内，两侧泥菩萨开道，小女孩穿着最艳丽衣裳，脖颈和手腕上戴着沉重金饰，被绳缚在祭台上。
“神女……”
“神女……”
此起彼伏声音如幽魂飘荡，带着令人战栗狂热和兴奋。
“听闻先皇后有恶疾，每到天气转凉，身体每况愈下。”慕声声音回响在大殿中，鸦青睫羽盖住眼中情绪，嘴角翘起，“娘娘心里也是半信半疑，只是到关键时候，死马也可当活马医，对不对？”
他这话说得格外刻薄，刻薄到赵太妃捏茶杯手都用力得泛白。
“陶荧承诺本宫，火刑之后，只是神女之灵归位，帝姬不会有事。”她像是在辩解什，见到众人神色各异，接着轻轻道，“九月初十那日，本宫抱着敏敏，她什也不知道，在本宫怀里直闹，闹着要吃桂花糕……”
慕瑶长叹声：“母子连心，娘娘终究是舍不得冒险……”
个女儿换利益，武皇那样狠角色早就尝试过。只是但凡这样考虑过母亲，哪怕只是想想，都会觉得这个念头像座大山压在心上，每当女儿甜甜地唤声“娘”，都会更重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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