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妙妙点点头，心中感慨，浮舟
世界设定真是天马行空啊……
灶上还熬着中药。
李准曾经说过，他制香厂生产香篆，不单要用最好檀香树皮，还要加入安神静心中药，眼前这些药，想必是需要整宿熬制以备翌日使用。
灶膛里骨头越堆越多，烧成灰尘越堆越厚，不
会儿便塌
下去，粉末从缝隙里跌出来，洒在地上。
看守炉火
此处距离制香厂还有十几米距离，那些诡异景象看不真切，还有几丛矮树作为遮蔽，进可直入制香厂，退可远观防身，是个较为安全妥当地方。
柳拂衣点点头，看着慕瑶嘱咐道：“你们小心。”
几人跟着工人脚步向前挪几步，恰看到他们闪身进屋，弯下腰，将怀里白骨股脑儿倒进火烧得正旺灶膛里，那些骨头残渣如同进油锅奶酪，迅速融化。
——这实在是挑战现代物理。要知道，即使是火葬场焚化炉，也至少是从两百摄氏度开始升温，要想将坚硬人体骨骼焚化，至少需要将近千度。
凌妙妙指着炉子下不断散落灰烬：“慕……慕姐姐，这个也是因为没有怨气支撑吗？”
“是死人怨气。”慕瑶盯着那团向上漂浮黑气，眉头紧皱。
那团乌云似黑气，转瞬分成四五股飞速消散在空中，露出工人们脸。灯下，那几张脸面无血色，鼻孔处还惨存着几缕未散黑气。
……他们居然将死人怨气吸走！
几个人手松，那具被刨出来尸体摔落在地上。
经年风吹雨打，被泥土掩盖，那尸体上衣服已经看不出颜色，几乎和土地混为体，从袖口、下摆叮叮当当地掉出几根森白白骨。
她声音有些抖，身旁慕声突然站得离她近些，几乎是贴在她身边，眨不眨地观察她脸。
身旁是火光，身上还穿着秋天袄子，妙妙让他靠得热乎乎，反手将他往旁边推：“
听慕姐姐说话呢，你别捣乱。”
“……”慕声确认她脸上没有丝毫畏惧，完全不需要安慰，刚才问话，说不定只是兴奋地颤抖……
他沉着脸退到旁边。
慕瑶严肃地点点头：“这些尸体身上所有怨气已经被吸走，便丝活气也没有，这样尸体，与地上落叶和尘土没有分别，轻易便可瓦解。”
没有那股怨气支撑，死人也只能腐化为普通白骨，就此而散。
工人将地上白骨拢成好几堆，几个人用下袍兜着站起来，像兜水果般轻松地兜回去。
慕瑶跟几步，双目在月色下闪着亮光：“看看他们去哪里。”
柳拂衣蹙眉看着怀里熟睡楚楚。
慕瑶补道：“拂衣在这里等吧，看顾好楚楚，别吓着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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