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声没出声,将被子往上拉拉,盖住她背。
她将热乎乎自己展开,妥妥帖帖地将他抱着,将全身温度传递过去。
“你下次再用冷水洗澡,就不抱你,冻死……死人。”
慕声顿下,微凉唇,顺着她脖颈向下吻。
凌妙妙觉得,她和慕声就像是现实版农夫与蛇,她把蛇揣热乎,他活过来,就开始在她怀里乱钻乱咬。
少年垂下眼睫。
是。他行走世间这些年,张狂自负,手上沾满妖物血,杀人也不过是瞬间事,从来没有觉得负罪。
可是,为什当她这样抱着他时候,他就觉得,自己罪大恶极,洗刷不净?
妙妙他不仅没笑,反而愈加低落,心里也阵挫败,捧着他脸,在他颊上吻下,清清嗓子道:“也打死水鬼呢。”
她眨巴着眼睛,学着他表情,夸张地做个嘴向下瞥表情:“也伤心得很。”
次,他没有贴过来挨着她,中间留个人宽度,他僵硬地躺在床沿上,再翻个身就该掉下去。
怎回事?她有些躁,手伸,摸到人,扣住他腰。
慕声感觉到她搂着他,点点地把他往床中间拉。
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洗不去淡淡血气,他眸光闪,与她在昏暗光中对视:“弄醒你?”
“没睡。”凌妙妙侧躺着望他,吃力地把他拉向自己,轻道,“躲那远作什?”
他往下吻到她小腹,吻越来越炙热,带着颤抖呼吸,手伸到她背后,熟练地将她背后系带抽掉。
床角铃铛开始响动起来。
“杀鬼,怕吗,子期?”她呜呜呜地假哭起来,“嗯?怕吗?”
话音未落,她没忍住笑场,摸小动物似,轻快地摸摸他头发。
少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,像是发现什新大陆,眼里似有亮光在颤。
妙妙摸着他手臂,翻身搂住他:“你身上好冷啊。”
她哆嗦起来,牙齿打颤,“不会用冷水洗澡吧?”
少年翻个身,几乎将她压在墙壁与床那个直角上,捏住她下巴,眸光深沉:“不想问干什去吗?”
“还能干什呀。”妙妙任他抬着自己脸,嗅着空气里漂浮点铁锈味,顿顿,语气轻佻,“杀人放火去呗。”
他忍不住吻在她柔软温热脖颈上,似乎在急切地寻求慰藉,动作称不上温柔,语气很凉:“怕吗?”
凌妙妙将他脸捧出来,发愁地看半天:“从你打死水鬼那次开始,不就直在边上看着吗?你现在才问,晚点吧。”
她戳下慕声脸,笑容有点幸灾乐祸意思:“你又不是第次干这事儿,怎这回还矫情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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