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啧。”表婶盯着他,忽然叹息声,眼泪掉下来,“妙妙命苦啊……”
吓得凌妙妙立马坐
妙妙怀着这样愧疚心情收拾洗漱,去见表婶,说话时候,还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没睡好吧?可怜见孩子。”远道而来表婶啧啧叹息,眼里全是心疼,“走,去你房间坐坐,你靠着歇歇,表婶跟你说说话。”
妙妙来不及拒绝,就被表婶领到房间,摁在床上。
“表婶坐着说就可以……”
“躺着。”表婶压着她肩膀,“歇歇。”
说半晌没回应,妙妙生怕这梦渐渐褪色,或是做跑偏,用力拽紧他衣服,“……你怎不说话?”
她从下往上睨慕声隐在黑暗中脸,只隐约看到他眼睫颤动。
“你什时候回来呀?”她追问句。
少年讥诮地翘起嘴角,润泽眸泛着点月色光,侧眼望着她:“现在这样安静听话,不好吗?”
“好个鬼。”妙妙差点委屈哭,“养只鸟儿,鸟还会叫呢,哪像你。”
很多似是而非问题。
“想回家吗?”
“嗯?”她发出个短促疑问音节,有些茫然,“不是已经回家吗?”
“不是这儿。”他边抱着她轻声说话,边留恋地吻她耳垂,震得妙妙耳廓酥麻麻,活像是哄骗。
“想呀。”她眨巴着眼睛,疑惑地说。
“……”凌妙妙惶恐地撑着床,很怕自己说着说着,真睡着。
表婶目光环视圈,看到桌前坐着慕声。
他实在太安静,坐在那里动不动时候,几乎不发出点儿声音。
她打量慕声时候,慕声也在打量她。
他判断方式简单粗,bao:是人,女,妙妙主动亲近,他便收起敌意。更准确说,是放下戒备,爱答不理。
慕声眸中似有恼意闪过,扳过她脸,低头狠狠碾磨她唇,带点惩罚味道:“这样便嫌弃?”
……
梦醒之后清晨,凌妙妙感到非常愧疚。
黑莲花安稳地躺在旁边躺着,见她醒,还凑过来抱着她柔顺地蹭蹭,十足亲昵模样,她却只顾着沉浸在梦里跟别人亲吻。
“没嫌弃你。”她捧着慕声脸,吧嗒亲下,满脸愧疚地承诺,“这样也挺可爱,真。”
对方沉默片刻,又用冰凉唇亲亲她,问,“那怎还不走?”
“说起来你都不信。”妙妙垂下眼嘟囔,“你现在跟二傻子似,离不人。”
“……”
凌妙妙声音很轻,像是和老友彻夜长谈似,把肚子里苦水股脑往出倒。
“起码也得等慕姐姐他们把雪魄冰丝拿回来试试,才甘心。”她扳着手指头数,“再说,剩下爹个人怎办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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