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把第
层
草莓都移开
，云厘才意识到他是在看底下那层草莓。
看完后，他沉默。
“你在找东西吗？”云厘不解，捡起个吃掉，口感脆甜，傅识则闭闭眼，没再执拗，随手拿起个入肚。
他难得有点心事，忽然问道：“围巾呢？”
云厘愣下，她赶工两天，因为织得太丑，便草草收尾成短围巾，想着回头带回去给云野，再另外找时间给傅识则重织条。
他将下巴搭在她肩上，脸和她轻触。
云厘觉得触碰到地方像触电般，酥酥痒痒，她刚想避开，旁边脸却轻蹭蹭她。
用极慢速度。
上、下、上、下。
雪永远不停，情动也永远不变。
弯起唇角，给手机解锁。
车停在公寓楼下，傅识则和她上楼，公寓里扑面而来热气。
云厘离开前，担心傅识则到后觉得冷，便将空调开着。此刻她也觉得闷热，松松围巾挂在衣帽架上。
她将贴身大衣脱掉，留下里面修身黑色高领连衣裙。这还是她刚到南芜时买，她腰细，当时衣服上身后腰身很合适，便买下来。
旁边人安静地看着她。
“织好，但有点丑，
拍给云野看。”云厘到房间里拿出围巾，是纯灰色，织得松紧不齐。她递给傅识则，他看两眼，便放在旁。
她语气毫不
明明进屋后未曾说过句话，在那瞬间，云厘却明白。他是回来陪她看这初雪，南芜初雪，还有她生命中初雪。
这个动作持续好几分钟，叙旧结束，傅识则靠到沙发上，茶几上还摆着他离开时留下鱼缸，云厘另外买加氧泵和装饰灯，几条鱼生龙活虎地四窜。
云厘没忘记他昨晚叮嘱草莓，洗净后装盘放到他面前。
“在小贩那买，好像是自己有草莓园，应该很新鲜。”云厘坐在他旁边。
他似乎也不是特别想吃，不急不忙地看会，伸手拿起个，却只是放在另个上。
云厘走到窗前，想打开条缝换换气，她手还没碰到窗锁，后方突然被热源包裹。傅识则贴着她后背，从后抱住她。
他脱外套，里面也仅剩件单衣，比起前两次拥抱，此刻云厘感觉两人褪去那厚重隔阂，她甚至能直接感受到他肌肉线条。
她不敢动，呆呆地看着窗户，任由心跳自然加速。
玻璃上倒映他们半透明身影，雪花随风方向，斜着纷纷落下，远处天穹纯黑，云厘视线下移，才注意到她临走前特意堆两个迷你雪人。
在窗沿上，紧靠着彼此。她编两条红绳充当雪人围巾，雪人下半身附近堆积后来落下雪。傅识则顺着她目光望去，神色柔，抱她手用力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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