趴在床上待会儿,客厅里安静后,云厘才起身。她心不是麻木,被云永昌这说也很不好受。
这个点也没法找谁吐槽。
云厘起身,将傅识则给那个纸灯球取出,点亮。而后关房间灯。
光透过镂空纸球印到墙上,房间六面都布满星星,云厘旋转纸球,那点点星光便慢悠悠地晃动。
她弯弯唇,心情好许多。
云永昌恼火道:“你都二十四,性格又内向,你不去相亲之后怎结婚?”
这些话云厘不知道听多少遍,自己右耳已经起茧。
见她点反应都没,云永昌气道:“以前你硬是要和那个南芜起,不听非要留在那边,最后还不是拍两散,和你妈给你介绍都是……”
这话戳云厘下,她直接关上门,任他在外头念叨。
云厘没有争辩欲望,她明天还要上班,疲倦地坐在梳妆台前卸妆。
两人默许久。
云厘才轻声道:“好梦。”
傅识则怔下,弯下唇:“你也是。好梦。”
回家后,已经凌晨。
客厅明亮,云厘刚进门,便看见环胸臭着脸坐在沙发上云永昌。
厘有心事,不太关注外界,却也能感觉到小龟比来时慢很多,问道:“车子坏吗?”
傅识则淡定道:“快没电。”
夜间北门关,傅识则需要绕学校外圈才能从正面绕进去。
西伏进入秋季,气温渐降,风中漂浮着桂花气味。路无人,小龟在大路上晃悠悠地前行,远处望不见尽头。
她有瞬间错觉。
……
几天后便是转正
“这个丫头为什都不理解当爸当妈,自己能做好们还用这操心吗?”
云永昌还在客厅喋喋不休,云厘阵烦躁,想回过头去吵架。
将卸妆纸贴在眼周,她打消吵架念头。
对着不讲理云永昌,无论是永无止境争吵或者是服从都不能解决问题。
她需要做是让自己在经济和生活上独立,买套房子搬出去。
她锁上门。
云永昌冷冷道:“你昨天没去?”
他说是相亲局,云厘拒绝几次,见云永昌不松口,她干脆便放任不管。
“哦不知道昨天要见面。”云厘脱鞋,走到自己房间门口:“不过,知道也不会去。”
云永昌:“……”
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。
坐在他身后,鼻间萦绕秋日桂花清香,她感受着身前温度,压抑、尘封在心房深处情愫,再度不受控地冒出。
直到车子停下,云厘才意识到时间流逝。
她从小龟上下去,傅识则轻扶她把,又松开。
云厘抬眸看他。光印在他白净脸上,透亮不存在丝毫瑕疵,他眉间洗去往日疏离和漠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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