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迫切需要凉东西,物理意义凉,只剩下这种方法能给他降温。祁寄泡冷水时间越来越长,他经常会待在与合理,直到把自己泡到点热气都没有,才从冷到简直要结出冰碴水里离开。
但泡冷水也并不怎顺利,总会有人来打扰他,有时候水会莫名其妙变成温,有时候祁寄好不容易在水里降温睡着,却又不知为何会在床上被热醒。
祁寄天比天更难过,清醒时间几乎被灼烧昏沉完挤占。最后连画都画不下去,唯能缓解点方式就是等那个特殊男低音出现,等他和自己说说话,然后在他声音里慢慢睡着。
可祁寄又不能强行霸占着这个声音,让它直陪自己,他听见过别人和这个声音对话,那些人叫他少爷、老板、先生,总之是个个很尊敬、听起来会很忙碌称呼。
祁寄从岁就开始学习不能因为自己情绪而耽误亲近之人工作这件事。
还总是帮他送水加纸奇怪男人道声谢。
他确实得感谢对方,有次颜料蹭到唇角,祁寄不知道,差点舔掉,还是男人提醒他,小心翼翼地帮他弄好久,才把颜料弄干净。
结果道完谢第二天早上起来,祁寄就发现自己睡床直接被各种纸笔画具包围。
祁寄还被领到旁边房间,从他休息卧室能直接通过去。祁寄之前去过那里,那个房间原本是白色,又宽敞又空荡,大概是个休息室,总共也只摆几张茶桌和几个坐垫。
但他再被领过去时候,房间却完变成另种模样。宽敞空间被不同配色和装饰无形分割成几片区域,每个区域都和美术及设计有关,连四面墙壁都变成宽阔画纸,可以任意涂抹。
可他理智上明白,心里却还是会失落。
祁寄多想有个只属于他,可以多陪陪自己声音。
那样或许他就不会这难受。
因着这种煎熬,祁寄原本已
这个房间对每位需要创造灵感艺术工作者来说,都是个足以值得喜出望外大礼。
祁寄也不例外,他很喜欢这个房间。连带着,他也喜欢起那个声音好听、态度温柔,又总会给他送东西陌生男人。
就这样,祁寄又过段专心画画生活,只除有时要配合下各种检查,还有些翻来覆去询问。
他原本以为这样生活能过得长久点,让他能把身体里莫名火气慢慢消磨殆尽,让切回归正轨。可时间越来越久,事情却并未向祁寄理想方向发展。
药力逐渐堆积,最后终于变得无法因人意志而压抑。到后来,连握笔转移注意力都没有多大作用,祁寄画变得越来越潦草,颜色越来越浓,浓到几乎要灼伤人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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