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寄耳朵“唰”地下红。
“没、没有……抱歉。”他慌忙道歉,“不是故意……”
不然他也不会直抱有希望。
祁寄却摇头:“没有收到。”
“可能……是姑姑他们收到吧。”他勉强笑笑,“们之后没怎联系,所以也不知道这件事。倒是寄去兰城军区几封信,都被退回来。”
算算,贺修被调离时间,也恰好是祁寄父母被骗,和老家亲戚断掉关系时候。
提起这个,祁寄精神显然不太好。巨额债务和父母离世永远是他肩上两座大山,加上当时给唯可以当做寄托贺修寄信被退回来,即使是现在,他也很难不在意。
有两天都要花在路上。
祁寄离开后不久,贺修就被调到b城军区。这里离祁寄老家l省更近,但因为封闭训练缘故,贺修足足过三个月才被放出来,得以给祁寄写信,告诉他新地址。
可这封信石沉大海,再也没收到回复。
贺修想着祁寄可能去外地上学,便又寄信去之前祁寄提过可能会报考f大,甚至于他这个分数段可能会报考p大、t大。但他并不清楚祁寄具体院系,许是因为没有标注,这些信同样没有收到回音。
年后,贺修实在忍不住,趁着休假去趟l省。当他回到熟悉小城时,看到却是拔地而起新楼,当年平房小院已经无影无踪。
但他还没有告诉过对方自己父母离世消息,虽是绕不过话题,可无论再怎斟酌,也仍是心头刀。
祁寄唇.瓣开合几次,都没能组织好合适言辞。他犹在纠结,却见面前碗盘中突然被放只膏黄饱满蟹壳。
他微怔:“裴、裴先生?”
裴俞声刚把蟹八件放下,见他终于把视线挪过来,才抬眼淡淡道:“就算不喜欢,也不用每次叫呸呸吧?”
今晚都已经两次。
贺修再和人打听,只知道这家人在当地闹些不愉快,举家搬去外地。他也曾去找过祁寄姑姑,但对方看到他身上军装就砰地声甩上门,拒不肯和他见面,甚至还恶语相向,威胁他赶紧离开。
贺修最后也没能得到祁寄消息,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小孩主动同他联系。
这等就又是两年多。
祁寄听完,也愣愣:“寄到家里?”
贺修:“对,而且没有退信。应当是寄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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