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那晚裴先生确把他折腾得不轻,但也并没有真正伤害到他,祁寄至始至终都没有流.血,只是被磨得久,肿得厉害,惹得前面颇有些吃不消。
等他睡醒之后,就把那晚哭掉眼泪给忘,并没有要怪.罪对方意思。祁寄觉得,毕竟是喝醉,有些失控也正常——他自己醉还喜欢粘着人不放呢,也没见裴先生控诉他总把唇亲破。
祁寄拍拍男人手背,又不厌其烦地重复遍:“真没事。”
裴
只不过裴俞声开口时,问得却还是这几日来不知询问过多少遍句话。
“腰还疼吗?”
祁寄失笑,认真摇头:“不疼,已经好多,真。”
自从那日将他翻来覆去地折腾整夜之后,清醒过来裴俞声就明显有些懊恼,男人对祁寄态度愈发小心翼翼,仿佛他是玻璃做成般,生怕他不小心就会被弄碎。
祁寄断断续续昏睡休养那三天,裴俞声几乎句话都没说。祁寄起初还以为是男人酒还没有醒,后来才察觉对方动作比之前温柔更甚,不管他什时候从昏睡中醒来,都能眼看到床边男人。
。
裴俞声无声地抹去那无形隔阂,将两个原本毫无交集世界点点折叠在起。
祁寄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和个家境差异如此悬殊人谈恋爱,而真正在起后,裴俞声从来没有让他感受到过差别和不舒服。
祁寄悄悄叹口气。
他大概这辈子都学不及裴先生体贴十分之。
三天里,男人默不作声帮他喂粥,擦脸,上药,等到祁寄忍不住询问对方是不是遇见什心情不好不想说话,裴俞声才终于恢复之前开口频率。
只是祁寄肤色白,凝血又缓慢,那些遍及身印记就尽数变成难以消退淤痕,看眼都让人觉得触目惊心。等到养几天之后,那些印记余痛渐渐消退,痕迹却还明晃晃地留着。
祁寄自己倒没觉得有什,可每次裴俞声看见,却都会沉默许久,连平日里望向他目光都比之前收敛许多。
等到这回出来,裴俞声仍旧直在紧张祁寄身体状况,单是不同用途靠垫就给他带三个,商量交通方式时也不提自己,只问祁寄能不能撑得住。
祁寄开始被问时还有些害羞,次数多就习惯,现在更是觉得有些无奈。
正想着,祁寄额前碎发被轻轻拨.弄下,散乱发丝被拢到耳后。
他抬眼,就看见正望着自己男人。
裴俞声用手指轻轻摩挲下祁寄脸颊,欲言又止。
祁寄问:“怎?”
大巴车行驶低低嗡鸣轻易便能盖过说话声,隔层椅背就再听不清别人声音,正是说悄悄话好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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