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以后也想和你起。”
来蜀地之前,陆难曾经和林与鹤说过,明年计划去波士顿农庄过年。
陆难在自己人生里步步地谋划出有林与鹤以后,而现在,林与鹤也终于打从心底生出同样期望,并且愿意坦承地将这种期望表达出来。
他说完还有
人生时长有限,只味追求“意义”,未免也有些太过空泛。逝去时间再无法重来,真正在累积人生厚度,恰恰正是段又段记忆。
林与鹤说:“不管做什,那些经历组成。好像过于追求意义,反而错过很多。”
“就像想太多以后,反而忽略现在。”
永远在担忧以后,就永远是场空。
垂在身侧手指微微热,随即就被男人温暖干燥手掌握住。
系完红绸,两个人就动身准备下山。古松旁虽然有队伍聚集,但总体人数并不多,下山路上,长长石阶道上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林与鹤回头望眼,从这个角度,远远还能望见粗壮高大古树,和飘扬着被风吹动红。
“以前直觉得……”他斟酌着,说,“觉得节日、纪念日、仪式之类事情,都没什意义。”
“可能有时候会去参与,但参与与否,对来说好像也没什不同。”
陆难和他起走在长到望不见尽头空旷石阶上,听着人讲。
。
航拍器高高升起,俯瞰着山林野溪,拍下壮阔景色。
拍下最高处并肩两人。
他们在山顶巨石旁待两个多小时才离开,踩着小路,去白山另侧古松。
古松年岁已久,树干粗壮到足要三人合抱,矮处树杈上系着无数鲜艳红绸,都是来这祈福人挂上去。
林与鹤笑笑,有些赧然,但还是道。
“说这多,其实就是想说,今天和哥哥起做事,很开心。”
起爬山开心,起拍照开心,起在陌生、熟悉环境中创造回忆,很开心。
开心重过意义,今天重过明天。
林与鹤浅浅地吸口气,说。
“现在呢?”陆难问。
林与鹤吸口气。
“现在开始想,好像意义这个词本身就没有意义。”
尽管昨晚醉酒经历让林与鹤耻于回想,但其中有句话,其实说得挺好。
昨晚拿出相机时,他曾经和陆难说,想保存共同记忆。
古松这边人流明显比巨石旁多出许多,聚成只不长不短队伍。两个人等会才排到,他们同上前,将红绸系上去。
清风拂来,吹得红绸扬起。
绸缎上是林与鹤自己写字,面是“平安”,面是“快乐”。
平安,快乐。
最简单愿望,也是最奢侈祝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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