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
正在认真开车
司机，除他们，车上别无他人。
周围不算安静，能听到鸣笛声和车外不断刮着风。眼前少年眼睛垂着，睫毛密而长，鼻梁又挺又直，像是
幅水墨画。
林兮迟觉得什
都是模糊地，什都让她觉得不清不楚。
唯让她觉得真切，是从嘴唇上传来触感，有点冰凉，又有点生涩。
像是她所想初雪。
“啊？”
“过来点。”
林兮迟疑惑地歪歪头，但还是听话凑过去点。
他不知满足，继续道：“再过来点。”
这种情况，就像是。
许放手腕搭在前排椅背上，双眼微眯，声音懒散：“哦，不挂科吧。”
“……”林兮迟缩回去坐好，闷闷道，“你好敷衍。”
二十三点五十八分。
许放侧头看她，视线定十几秒，这下神情倒是多几分认真：“那就，希望你明年能变得聪明点——”
说到这，他顿下，声音比刚刚低些：“不要让别人欺负。”
人也拦不到车。十点后，地铁就停运。许放上网查下，两人只能坐附近99路车回学校。
那个车站很偏，从这里走过去大概要半小时时间。
到那之后，林兮迟才觉得比她想象还要偏。道路空旷，不如刚刚那般堵塞，站牌很简陋，就是块圆形指示板，连座椅都没有。
幸运是，两人赶上最后班车。
车上，除司机，只有他们两个。
是美好又令人期待已久事情。
以前有个同学说要跟她说悄悄话，但凑近她耳边，就大声尖叫起来，吓她大跳。林兮迟内心有点不安，但还是小心翼翼地，慢吞吞地凑过去。
远处有钟声响起。
眼前许放叹息声，嘴里像是含着句“太慢”，模糊地让她听不太真切。在林兮迟终于意识到什时候，许放忽然就抬起手。
单手抵着她后脑勺，将她整个人往他方向送过去。
公交车上，最后排位置上。
二十三点五十九分。
林兮迟愣，瞪大眼睛：“
怎会被人欺负。”
“屁屁，你能不能许点正常点愿望。”林兮迟正经道，“你这个太简单，让觉得点挑战性都没有。”
他眉眼抬，黑瞳如墨，看着她净白小巧脸，以及红润上翘嘴唇。
很快，许放哑声说：“过来。”
林兮迟习惯性地走到最后排坐下，许放坐到她旁边。
前边几排座椅全是空，像是包场。
林兮迟低头看看时间。
二十三点五十七分。
她眨眨眼，侧头问许放：“屁屁，你新年愿望是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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