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爸爸让等转业之后再跟你结婚。”
“那至少三十岁。”
“是傻子吗?”
……
林兮迟没声响,像是睡着,许放还能听到她和缓均匀呼吸声。
许放扯起嘴角,却也不想把电话挂掉。
过会儿,林兮迟却再次开口,语气迷迷糊糊地,像是困极:“屁屁,爸爸是不是给你打电话。”
许放愣,点点头:“嗯。”
她没再说话。
她依然能活得很好,依然有重要人,也依然有把她当成心上至宝人。
“还有林玎。”林兮迟抓抓脸,略微思考下,“虽然也不是很讨厌她,但就也不是那种想再跟她见面不讨厌。”
她头回跟自己提这些事情,将自己内心世界毫无保留说给他听。
许放眉眼柔软,带着纵容。
“那以后就不见。”
意:“嗯。”
“这种讨厌是,”林兮迟想想,掰着手指跟他说,“不会主动去找她,新年不会跟她问好,赚钱也不会给她养老那种讨厌。”
许放挑挑眉:“这不就是很讨厌吗?”
“这哪算。”林兮迟为自己辩解,“很讨厌是,她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都不会去扶,这才叫很讨厌。”
说到这儿,林兮迟板起脸,开始教训他:“你不要反驳话,而且讨厌话,你也得讨厌。”
这次像是真睡着。
对这件事情,她仿佛完全不在意,只是随口提。她相信他足够强大,会解决好切,也相信他真正遇到什难以抉择事情,定会跟她说。
相信他听到什样话,不论怎样,都会对他们关系毫不退让。
晚风微微凉,弯弯月亮挂在天空中。
片静谧中,许放垂下眼睑,抬手摸摸脑袋,突然笑。
“以后外公最重要。”林兮迟不再去提那些,顾自说起喜欢人,“屁屁和耿耿并列第二……哦,那还得选个第三诶,只有前二好像有点寒酸。”
床头灯不算亮,房间里大半都是昏暗,除她说话声,没有其余声音。许放也不怎说话,全程就在听她说。
又黑又静。
林兮迟困意渐渐袭来,慢慢地闭上眼,小声嘟囔着:“对,让许叔叔和许阿姨当第三名吧——反正以后也是爸妈。”
“好。”
许放在这头无声地笑,声音带轻轻气息:“知道。”
话匣子开,林兮迟干脆把想说都告诉他,皱着鼻子:“爸爸妈妈也不算很讨厌,就希望他们别管。”
她声音低下来:“觉得有点烦。”
这多年都是这过。
开始可能觉得很难受,很难熬。但时间久,她突然发现,少那几个人,好像对她生活也没有什大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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