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靠上玻璃镜面,捞过桌上手机,低头沉默摆弄。
有几个女孩快忍受不筋骨拉扯带来疼痛,时不时抬头看她,三十秒后没见她喊停,个个愣是没敢动。
又过个十五秒后路无坷才又掀眼皮看挂钟。
她开口:“停。”
女孩们呼地松口气,整齐队列瞬间跟盘散沙似,个个弯着腰驼着背,双腿僵硬酸胀得她们时缓不过来
舞蹈室里大雨冲刷落地玻璃窗,雨痕密密麻麻,逶迤落下。
现在是下午,外头却暗得跟晚上六七点似。
教室里炽光灯下,个个女孩绷紧牙关死命压着两条细瘦小白腿儿,不少脑门上已经疼出层薄汗。
路无坷走在她们中间,脚尖轻碰碰个女孩小腿:“腿伸直点。”
小女孩使劲咬牙绷紧腿。
“诶对,”她吸下手指,“小公主跟你说没,那男可能得被判个几年。”
路无坷点点头:“说。”
其实这事儿要是放别人身上,可能报警这男屁事儿都没有。
但于熙儿有她父母帮衬,这男是横竖跑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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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因为母亲钟映淑早逝原因,更是因为钟映淑和路智远关系没这好。
钟映淑和路智远会结婚还是被骗,男人婚前使出浑身解数演戏,体贴又温柔,不喝酒不抽烟不赌博,到头来结婚没两个月原形毕露。
从那儿以后钟映淑和路智远关系便每况愈下,但因为那时候怀她这个女儿,钟映淑心软没走。
其实当年要是走倒好,钟映淑就不会因为要养家去沈家企业车间工作,后面也不会出事。
路无坷这五年来不是没收到路智远电话和短信,电话她没接,短信全是要钱。
这些女孩儿不过六七岁,还有四五岁,小姑娘们里头有几个刚送进来不久,没什舞蹈基础,学起来自然吃力些。
又有个动作不怎标准,路无坷轻踩她脚背微微往下压。
“脚尖绷紧。”
走圈大部分动作还是规范,路无坷瞥眼墙上挂钟,道:“还有三十秒。”
冷静声线和学生泛白脸相比起来有些冷漠无情。
路无坷到舞之魅上班后接手个芭蕾舞班,原来那老师因为要回老家结婚辞职。
澜江这地方晴没个几天又开始大雨滂沱。
这种天气出门无非找罪受。
当然有人不这认为,比如那帮在这种恶劣天气下仍想方设法把孩子往舞蹈中心里塞父母。
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心切。
但她概不回。
父女俩也就这样五年没联系。
阿释还在讲:“不过这想觉得小姨说得还蛮对,舞之魅有你这样老师能教不好吗?”
路无坷打断她:“许婉柔,过。”
阿释啃着鸡爪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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