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注意到她
怔愣，段嘉许下意识回头。他看着她傻乎乎表情，眉眼
抬，轻笑道：“不觉得晒？”-
太阳从另个方向照射过来。
他半张脸露在光之下，头发染上点点光晕，嘴唇淡抿着。上半张脸在阴影之处，桃花眼稍敛，鼻梁挺直。
五官利落分明，看不出情绪如何。
很快，像是注意到她视线，段嘉许突然出声喊她：“小孩。”
桑稚立刻收回视线，装作自己什
都没做。
等桑稚站稳之后，段嘉许蹲下把她背起来。
桑稚趴在段嘉许背上，回头看
桑延眼，想说点什，但又因为还在生气，很快就收回视线。
段嘉许调整下姿势，盯着前方，随口问：“除脚还有哪疼？”
桑稚抽着鼻子，小声说：“手疼。”
“还有吗？”
段嘉许听着两人对话，以及桑稚从没听过哭声。他挠挠眼下皮肤，忍不住喊声：“喂，桑延。”
桑延：“干嘛。”
他走上前来，看桑稚眼：“
来背吧。”
听到这话，桑稚哭声减弱些，抬头看向段嘉许。
这个反应给出意思格外明显。桑延稍稍侧头，非常尊重地问句：“你要他背？”
桑延气焰消大半：“……哥哥这不是跟你闹着玩。”
这软化态度没有半点用处。
桑稚情绪上来，话都不过脑就往外冒：“你这这不喜欢，妈妈还没把生出来时候，你怎不叫她把打掉。”
“……”
桑延皱眉：“你说什呢？”
没等她回话，段嘉许又道：“把哥哥帽子摘下来。”
“……”
桑稚乖乖照做：“然后呢？”
段嘉许语气散漫：“然后戴到你头上。”
桑稚愣。
“膝盖也有点。”
“嗯，别哭。”段嘉许说，“哥哥会儿给你上药。”
桑稚沉默着点头。
这个角度，桑稚只能看到他侧脸。
刚刚段嘉许戴到她脑袋上帽子，因为比赛被她还回去。此时又出现在他头上。两人距离靠近，她还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烟草味。
桑稚彻底停住哭声，定定地盯着段嘉许。
“……”
她虽然没有给出肯定回应，但这反应，像是被他背着，是多难以忍受件事情。
桑延吐口气，忍着屈辱说：“行。”
说完，他声不吭地把桑稚放下来。
他尾音上扬，音量也稍稍拔高，似是极为不赞同她话。
这语气让桑稚顿几秒，像是不敢相信样。她愣愣地看着桑延，过几秒后才眨下眼，又掉出大串豆大泪：“你又骂……”
桑延：“……”
离帐篷还有好段距离。
桑稚就像是要把这辈子眼泪都流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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