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有这闲工夫来干这种事情，”桑稚把地上
包捡起来，语气刻薄道，“还不如花点时间在保养上面，不然你跟段嘉许站
块，
姜颖没再能维持表面平静，猛地把手上口红砸到她身上：“你听不懂人话？你脑子有问题？跟你好好说话时候听不懂？”
口红体积小，砸到身上并不疼。
但瞬间点燃
桑稚火气。
桑稚眼垂，盯着地上滚动着口红，又抬眼看向她。她冷笑声，把身上包扯下，用力扔到姜颖脸上。她活动下脖子，语气极为不客气：“谁惯你身臭毛病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不是不想看你这
个小姑娘误入歧途吗？”姜颖语气很平静，“你知道他有个现在还躺在医院植物人爸爸吗？”
桑稚手上动作停住。
“看来他根本没跟你提过啊，”注意到她反应，姜颖唇角勾起来，“再告诉你个秘密，他爸爸还是个酒驾撞死人畜生。”
“……”
“年要给将近十万医疗费养着个畜生，”姜颖说，“哪家姑娘那有钱能跟他熬，连房子都没有。”
怎知道她在这。
桑稚想不通，也没再管她，低头喝着杯子里水。
姜颖似乎只是过来吃饭，也没主动过来找她麻烦。但目光倒是时不时地放在她身上，带几分打量，让人觉得不太舒服。
桑稚干脆跟对面朋友换个位置，渐渐地就忘这个人存在。
吃完晚饭，桑稚起身进洗手间。她只是想进来洗个手，补个妆，也没别事情。
姜颖被砸往后退步，沉默几秒后，反而笑：“你说谁惯？”
“……”
“段嘉许啊。”
僵持片刻。
桑稚眼珠子黝黑，直直地盯着她：“阿姨，你要真被惯着，你今天还用过来找？”
桑稚这才抬头，完全没被这话影响到，理所当然道：“有钱啊。”
“……”显然不敢相信她会有这反应，姜颖表情瞬间变得不太好看，“他爸爸撞死人，是杀人犯，你没听见吗？”
桑稚语速慢吞吞：“那难不成是要嫁给他爸？”
“……”
桑稚不想再跟她呆在块，连补妆心情都没有，抽张纸就往外走。
没等她走到洗手台前，就顺着镜子看到跟着进来姜颖。桑稚瞅她眼，没说话，挤点洗手液到手上。
姜颖从包里拿出口红，果然主动出声：“你是段嘉许新对象？”
桑稚没吭声。
“也是，大学生可真容易骗。”姜颖笑着说，“刚好在这碰上你，就提醒你句，他之前可相亲几百次，你知道为什都相不上吗？”
桑稚面无表情道：“不是刚好，你就是主动来找说这些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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