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
是柏夜息：“麻烦拿个热水袋。”
他说：“二少手很凉。”
“好好。”阿姨忙不迭点头。
赵医生也回头。
“二少？怎
回事，脸色这白。”赵医生说，“来这边，小心点坐好。是受凉
吗？”
“抽血结束后毛细血管会继续出血，严重话就会渗到皮下组织里。”
“看你凝血功能可能不是很好，下次再抽话记得多按
会。”
虽然叮嘱得很仔细，但赵医生神色间并没有太多担忧，他问。
“抽血结束够二十四小时吗？”
柏夜息点下头。
医生声音终于唤回时清柠意识。
他让开位置，看着医生查看起柏夜息手臂。
“呦，怎这严重。”
赵医生也被唬下，仔细端详过之后，才道。
“这应该是抽血之后导致淤血。”
幸好医生原本就在来路上，没多久就进时家。
“医生来！来！”
阿姨拔高声调渐渐传入时清柠耳中，他恢复点听觉，起身想给医生让开空间。
准备后退半步时，时清柠才察觉到腰后力度，和自己小腿上僵硬疼痛。
因为刚才着急扑过来动作，时清柠并没有站好。
那明显就是抽血之后才会留下针孔。
时清柠清晰地听见自己耳边“嗡”声震响，盖过外界所有声音。
有几秒钟，他眼前整个世界都褪色，茫然片灰白。
只有柏夜息臂肘间血瘀还显着色，猩红如滔天血海般扩散开来。
吞没整片视野。
“没有。
“那就可以热敷。”
赵医生道。
“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也是，抽血后如果有淤青，二十四小时内冷敷，超过这个时间可以热敷，还可以用切得薄点土豆片贴在上面，消消肿。”
医生吩咐阿姨几句，阿姨便连忙准备去拿热毛巾。
却又忽然被叫住。
他问：“是不是抽完血没按好针孔？”
柏夜息目光从时清柠身上收回来。
“没按。”
“哎哟，不按可不行啊。”
赵医生说。
他小腿前侧正硌在椅子横杆上，自己却毫无所觉，就这样以这个僵直扭曲姿势站那久。
还是柏夜息用另只手半圈过人腰侧，不着痕迹地护住他。
时清柠眉心慢慢皱起来。
他手还抓在对方手腕上，两人手指都是毫无血色冷白，贴触体温说不出谁更冰凉。
“怎回事？
看眼。”
“医生呢？”
时清柠语气格外冷静。
但事实上在说话时，他自己都没有听见自己声音。
“赵医生今天不是要来给做检查？先请他来帮忙看下。”
阿姨，又或者是孙明，不知道哪个人给赵医生打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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