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夜息也像和人讨论似,说得心平气和。
“要你挫骨扬灰。”
柏林文神色渐渐冷下来,原本笑容墙皮似从他脸上剥落。
“不愧是他儿子,”柏林文感
少年急急吸口气,正要追问,忽然有低冷男声响起。
“小柠。”
是留在家里,负责照看弟弟时弈。
时弈目光复杂,看着弟弟苍白如纸面色,终于还是叹口气。
他说。
这瞬,他甚至想起梦里开门自己。
门外并不如往日深夜般安静,房门口甚至还守着两个黑西装。走廊里光线刺得时清柠抬手挡挡。
“陈哥?”他含糊问,“薄荷呢?”
黑西装忙伸手调暗灯光,开口时却欲言又止。
时清柠皱皱眉。
而他原本从不离身。
柏夜息说过那是他幸运,此刻这幸运却只落在时清柠身上。
熟悉疼痛再次从心口传来,时清柠竭力地,却只如呓语般叫出声。
“薄荷……薄荷?”
他用尽全力,却已然知道。
许医生用目光在说——
“他不是在这儿?”
“……!!”昏暗卧室里,时清柠猛地惊坐起来。忽然骤起让他阵额角刺痛,晕眩反胃感翻涌上来,逼人干呕。
可是那些不适甚至比不得时清柠心脏疼痛万分之,他好像被人直接生生撕开心口。
没有麻药。
“找到柏林文位置。”
*
听到柏夜息话时,柏林文第反应是很荒诞。
“你来杀?”柏林文反而觉得好笑起来,“为什?和你有什仇什怨,对你还不好吗?”
“跑鞋,豪车,甚至大别墅,”柏林文像是很不能理解样,“你要什没给你?”
没等他再问,楼下忽然传来阵嘈杂声。
楼嘈乱并没有持续多久,动静很快就收敛下来。客厅里忙碌黑西装们纷纷重新压下声音,但等有人抬头时,却还是被楼梯上人惊得怔下。
“……二少?你怎醒?”
扶着墙勉强站稳少年却没有回答,他虚弱地低喘着,问:“什事?薄荷呢?”
室内静瞬,没有人回答。
薄荷不在。
这里没有他。
时清柠扶着床柜,踉跄地走下来,他腿虚弱地在抖,皮肤上不久前才浸润过暖意此刻被抽离得分不剩。
柏夜息去哪?
时清柠艰难地走到门边,拉开房门手指不停颤抖。
意识到“原来只是梦”那刻,时清柠得到微不可查毫厘慰藉,随即他就感觉到腕间异样。
时清柠手腕上多出什东西。
夜色里或许看不清,可时清柠不可能不认得,哪怕他本能地抗拒着去承认——
他依然知道。
那是柏夜息素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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