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色陡然苍白,呼吸抑制不住地加快。
景沅虽然害怕纪晏,
景沅觉得这绣球花很漂亮,挠下发痒手背,慢慢端详。
他难得这喜欢花,瘦得可怜手腕蹭蹭额角,呼吸微微变快。
见景沅看花看入迷,纪晏眼底蒙上层阴鸷。
他所有痛苦,绝大部分来自面前人。
他现在无法保持平静。
门外景沅悄悄探头,坐着轮椅进来。
进屋,他便看见气派黑色书桌上,放着两颗漂亮粉色绣球花。
粉色娇嫩,纪晏这赶时髦吗?
“这花真好看。”景沅强忍着头皮,笑嘻嘻地抬手摸下绣球花。等他轻轻抬头时,对上是纪晏那双没有丝波澜眼睛。
纪晏背后,是面巨大暗黑风油画,配上那双令人悚然眼睛,让他非常紧张。穿书这久,他头次感受到大反派气场。
景沅:“喔。”接着,不情不愿地敲响门。
他祈祷,纪晏不要给他开门。
屋内,纪晏正靠在椅子前凝视着窗外。
两指间夹香烟不知在何时已经燃灭。
他眼神空洞忧郁,再次陷入那无尽死循环中。好像他上世那般,苟延残喘,靠着那点执念勉强活着。
,轮椅哒哒哒移动,有种被胁迫感觉。
纪家共有五层,配有电梯。
方便景沅轮椅进入。
纪晏房间外,陈天将托盘交给他,并递给他个相信你眼神。
景沅慢腾腾攥着,琉璃般眼睛微微转动,忽然心生计。
纪晏抬眸死死盯着景沅:“请你现在出去。”
景沅怔,赶紧怯怯地向后退步:“那你先吃东西,——”
不等他说完,纪晏皱眉:“说不吃,需要再次重申吗?”
这声音,冷得彻骨。
啪下,景沅磕到书桌,吃痛地蹙额。
场面冷很久。
纪晏终于开口:“没胃口。”
景沅犹豫下,抬起眼睛打量着纪晏。按理讲,原主这喜欢纪晏,此时此刻是不是应该继续装下,表达心疼?
于是他将饭菜放在写字台上,从轮椅上站起来,拿起书桌上绣球花笑着打量。
“你还是吃点吧,不然身体扛不住。”
桌上粉色绣球花开得正盛。
这是陈天早晨特意送过来。
纪晏卧室非常压抑,几乎都是黑色灰色,长期住在里面会降低人体多巴胺。
敲门声已经响很久。
纪晏垂着眼帘,低沉嗓音没有温度:“进来。”
“叔叔,肚子疼。”
陈天微笑着从口袋里取出药:“您上午冰激凌吃多,下次少吃点就不疼。”
“只吃几口。”景沅小声辩驳。
虽然这几口对于他身体已是极限。
陈天继续微笑:“您先去给纪先生送吃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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