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远远忍不住回头望他。
这双懒懒散散
眼睛，总是把什
事都看得那透彻。不知他走进燃火天都时候，是不是已经看到
自己结局？
若是从
马匪劫百姓，百姓为活命又做匪，恶性循环，处处是盗匪，不见老实庄稼人——纳税人都落草为寇，州国征不到粮税，只能再加重赋税，恶性循环愈演愈烈，便成如今这个首尾难顾局面。
难。
幽无命道：“章岱久久回不
次章都，他弟弟章泾便代替他处理州国事务，为行事方便，章岱将王印交给章泾。这般过十余年，外界已只认章泾这个章州王。”
桑远远道：“这两兄弟感情很好？”
山容不得二王，都这样，居然还没打起来。
脖颈笑，趁他盯着她眼睛挪不开视线时，反背在身后那只手，再次偷偷把块没馅儿饼壳子塞给短命吃。
人偶愤怒地把小手指向短命那张嚼得‘叭叽叭叽’作响大嘴巴，指半天，见幽无命假装看不见，气得背转身，倒坐在短命尾巴旁边，拔它尾巴上毛。
短命忙着偷吃，根本顾不上丢几根毛毛这种小事。
不能吃美食且被彻底无视偶：“……”
气到啃爪爪。
幽无命嘲讽地笑笑：“章岱只看得见面前方寸地，哪里有缺漏便往哪里跑，你叫他隔着千里望见章泾野心？呵。”
桑远远奇道：“既然章泾有野心，为什不自己称王呢？”
“没必要。章泾已是实际上章州王，把名头留在章岱傻大个那里，那个傻子便替他在外头奔命，指哪打哪，章泾只管盘在章都，好处都是他，何乐而不为。只待章岱死，名声和王位，还不就是章泾囊中之物。”
桑远远笑：“外界定不是这说，对吗？”
“嗯，”幽无命道，“那些蠢人，只道这二人兄友弟恭，文武，支撑着章州这风雨飘摇大地。呵，小桑果，要不是怕你担忧，
才懒得管这些闲事。向求救是章岱——他是真害怕冥魔攻进来。至于章泾，已在数日之前，发声明与幽州断交，他是想借着这波涌潮，把章岱老本都拼光呢。”
放任桑远远把短命喂成个西瓜肚之后，幽无命悠悠闲闲地开口，“小桑果，你知道章州有两个王？”
桑远远怔：“章州也有摄政王？”
“不是，”幽无命指着前方整片绵延不绝山群，道，“章州全境是山，多马匪，清剿不易，北面又毗邻冥渊，顾得头顾不得另头，章州王章岱继位之后，常年引兵在外，疲于奔命。”
桑远远轻轻点点头。
来到章州地域不过日夜，便已遇上过三波马匪，若是寻常百姓，在这样地方必定是寸步难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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