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钰问:“你喝过几次?”
袁灵芸说:“就次。不知道那东西会不会上瘾。再也没吃过陶先勇给任何东西。”
徐钰:“你为什没有报警,他威胁你吗?”
袁灵芸轻点下头。
对方拍过她照片,后来不知道有没有删除。陶先勇这人性格多变且多疑,她琢磨不清。
袁灵芸供述要简单许多,没什波折,只是个由赤^裸裸恶意编造出来陷阱,她无路可走间踩进去。
她认识陶先勇已经是很久之间,但交集并不多,真正开始有接触,是在她跟腱断裂之后。
陶先勇忽然找到她,说可以帮她请到更好医生,为她做康复治疗。
那时候袁灵芸将体育视作自己唯道路,她虽然觉得这种人情来得太过巧合,可是她没有办法拒绝。
人生难道还可以更糟糕吗?
恶毒,凭什可以光鲜地活着?”
·
窗户外院子里,投着几支萧疏枝杈剪影。
月亮光淡得像风,冷冷地在水泥地上摇晃,穿插在暗黄路灯之间,在夜幕深重处描出隐约而朦胧轮廓。
袁灵芸转下脖子,肌肉处传来酸痛让她下意识抬起手,抚摸到自己侧脸时候,才发觉皮肤已经被夜风吹得冰凉。
那个男人总是反复无常,有多张不同面孔。
会儿觍着脸叫她宝贝,说自己爱她,无法自拔。
会儿凶悍地掐着她脖子,说她用自己那多钱,
陶先勇起初也确实表现得彬彬有礼,也许他很享受这种表演感觉,可袁灵芸真误以为他是个好人。
他给袁灵芸花不少钱,大约有十几万,但事实并没有跟预料样。伤痛影响加上心理障碍,袁灵芸训练成绩惨不忍睹。
教练看出点什,委婉跟她提几次,她无法接受,装听不懂。最后教官直白地告知她,她在体育这条路上已经没有未来,不要再做无用付出。
在袁灵芸人生最灰暗这天,发生两件事。
是她迫不得已接受自己梦想夭折。二是陶先勇以安慰为借口,给她喝特殊饮料,在她昏迷期间将她带到广源小区。
什也没思考,竟然就这过个多小时。
袁灵芸穿上外套,把窗户也顺手关回去,顺着石砖黑色缝隙缓步去往值班室,路上低头看着自己影子被吞没、拖拽,视线明明暗暗地交错,直到明亮灯光从大厅处照进来。
民警察觉到股视线游离在自己身后,回过头果然见到人,问:“你还在吗?怎?”
“现在能举报陶先勇吗?”袁灵芸站得很远,前面光亮得太刺眼,她轻声问,“这个可以帮他减刑吗?”
几分钟后,徐钰跟邵知新脚步匆匆地赶来,将她带到另外个空房间做笔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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