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川舟看着她模样,于心不忍,过去给她留个号码,告诉她:“有事可以过来找。”
郑尽美没有麻烦过她,有时路上碰见她执勤,也不敢上来搭话。直到郑显文被抓捕,她才过来找这个唯认识警察。
她找过何川舟三次。
第次是郑显文刚被移交看守所,确认起诉。
她给何川舟送袋苹果,犹豫再三,开不口,没说要干什就走。
郑显文两手摆在桌上,坐正些,招呼道:“何警官,早上好啊。”
何川舟坐到新搬进来椅子上,目光沉静地看着对方,抬抬下巴示意他说。
郑显文平日轻浮惯,此时态度严肃反倒有些不自然:“还没谢谢你给妈收尸。”
何川舟顿两秒,说:“不用。”
郑显文问:“她是怎死?”
不升职也难啊。”黄哥说,“她现在不在。”
郑显文真是经不夸,维持不到两分钟时间,又冒出点无赖性质:“那等等她,快到正常上班时间。”
黄哥说:“她今天请假!”
不等郑显文撂几句威胁话,他又拿起手机,放弃挣扎地说:“算,帮你打电话问问吧。”
上下班高峰期路况过于拥堵,几人在讯问室里干坐40来分钟,何川舟才驱车抵达分局。
第二次是郑显文被法院宣判,正式入狱。她过来问何川舟,郑显文大概多久才能出来。又问点受害人家里情况,生怕何川舟骂她,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走开。离开时还再三鞠躬,说着“麻烦你”。
第三次已经是郑显文入狱两年后事情。郑尽美拿
郑显文应该是知道答案,只是告知他结果人都懒得同他详述,认为是他自甘堕落促成他母亲死亡。
“郑尽美吗?”何川舟回忆下,斟酌着道,“她希望能把你早点弄出来,说没有那神通。”
何川舟第次见到郑尽美是在医院。她跟着师父过来给郑显文做笔录,后者坚称自己轻伤是不小心摔出来,被人按在地上差点剁手是对方在开玩笑,还要爬起来给两人表演武术节目。
何川舟没有办法。
当时郑尽美站在医院走廊窗户前悄悄抹泪,怀里抱着个保温杯。身上衣服被不知名人扯得乱七八糟,领口布料都撕烂,头发也披散下来,额头还有块遮掩不住红。
黄哥腰背酸痛,顾不上什形象,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。
郑显文张嘴闲不住,主动给他们讲自己在狱中得到感悟,表明自己不算是太坏人。
张队跟黄哥都不胜其扰,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。
这诡异画面直到何川舟出现才终于打破。
她脚步沉稳地走进来,先朝几个同事点下头,转向郑显文问:“要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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