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上前,缓缓将韩松山拖进水里,又拨弄着杂草,挡住他脸。
做完这切后,郑显文呆滞地杵在河边,转头朝四面深处看圈,最后仰头望向辽
随着渐止风,空气骤然降温,韩松山全身发冷,战栗不止,偏下头,讥诮地道:“亲人?爸爸?你也不用那虚伪,你明明爱是钱!你以为不知道?”
他说得费力,声音在雨水中逐渐小去,仍要喘着气大声唾骂句:“呸!小杂种!”
郑显文说:“那你又为什对那虚伪呢?是因为背叛郑尽美,能让你感到有成就感吗?跟你样卑劣,会让你觉得高兴?”
韩松山张张嘴,快速失血下已经说不出清晰长句,求生本能让他朝郑显文伸出手,卑微地恳求:“救。”
郑显文无动于衷地站着:“你摧毁她、折磨她,三言两句就能玩弄她命运,是不是还为此沾沾自喜?你从没把她当成过个人。”
郑显文听到“背叛”这个词,犹如当头被敲棍,惶恐随之退却,剩下更多是空茫。
“背叛?你拿当过自己人吗?”
他说这话分明是质问语气,脸上却是笑着。
大概是真觉得太过荒谬,片刻后肩膀开始剧烈抖动,干脆放纵地仰头狂笑。然而这场发泄里没有寻常笑声,只有道道从喉咙里挤出古怪气音。
数秒后,郑显文变脸似地收表情,上前步,居高临下地注视地上人,手里还紧紧握着刀。血液顺着刀刃往下滴落,重新露出银白色刀身。
韩松山摇头,艰难转过身,趴在地上,手指抓着杂草根部往前爬。
郑显文跟在他身后,冷笑道:“们都是样恶人,活该死,但你比更坏。是你生,是你报应。韩松山,你听见吗?就是你报应!”
韩松山停下动作,回头看他眼。
郑显文立在原地,手里倒悬着刀,静静地看着,直到对方垂下头颅,彻底没声息。
他沉沉呼吸,有种刚从深水里探出头窒息感,周身氧气匮乏,手脚无力。
韩松山手机已经掉在地上,闪光灯穿过密集草丛打过来,被刀片晃,反出道柔和白光。
二人隔着夜幕不真切地对视,韩松山对他神经质表现感到恐惧,以为他还要刺自己,手肘支撑,两腿竭力蹬着朝后挪去。
视野模糊中,他听见郑显文说句:“真拿你当亲人。仰慕你,叫你爸爸。”
韩松山疼得满头冷汗,越挣扎越觉得血流得快,没多久就支撑不住,仰躺在地上,无力再起身。
阴晚上天终于飘下雨来,第滴落在他嘴唇上,湿意泛开,疼痛中依旧触感清晰。紧跟着滴接滴,很快连成雨幕,打湿他整张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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