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熠飞站在后面有点不知所措,挪两步,抓住她肩膀往后按,试图阻止她自虐行为。
陶思悦抬下头,唇角右侧已经被她咬破,流出点殷红血。她扫见还在拍摄镜头,沉沉地两个呼吸后稍稍平静下来,不再动作,可是周身仍旧弥漫着种消极灰败之气。
王熠飞演技很不好,他接着面具掩饰,虚张声势地问:“那你为什不告诉你爸!”
陶思悦说:“……想过。”
第二天早上,陶思悦个人颤颤巍巍地回到家,避开人群,穿过片半人多高油菜花田,从郊区到家走个多小时,险些迷路。
陶先勇是个标准重男轻女人,她妈妈则对家庭关系表现得极为淡薄,对所有家庭成员都不亲近,为避免跟丈夫发生争吵,鲜少参与家里决定。
陶思悦身上只有个小灵通,到晚上8点多仍旧没有接到陶先勇电话,她悄悄溜去厕所呼叫两次,可惜没有打通。
从商场出来,男人终于说:“回去。”
他上车后给陶思悦杯水,关掉车内灯,让她累先睡会儿。
等陶思悦迷迷糊糊地醒过来,已经在陌生房间里。男人刚脱掉衣服,朝她走近。
信叔叔啊?”
江照林家离学校不远,见陶思悦真认识这个人,就招呼声自己回去。
陶思悦坐上车后,两手摆在膝盖上,小声地乖巧道:“谢谢叔叔,今天可以早点回家。”
男人看眼后视镜,回过头笑道:“不着急。”
车子起步,过两个路口,驶向另外条街。
陶先勇正满面春风坐在客厅里打电话,对面就是那个男人,他捂着手机,
陶思悦放声尖叫,被他捂住嘴,用被子禁锢住手脚,很快又晕过去。
窒息痛苦跟骨寒毛竖森冷仿佛又次回到陶思悦身上。
她好像看见自己当时放大脸以及颤动瞳孔。浅色瞳仁在倒映出模糊人像时候,明亮光影被骤然击碎,将她拉回现实。
在胸腔内奔啸恐惧,即便历经十多年冗长繁杂时光打磨依旧没有偃旗息鼓。
视频里,面具人已经主动将刀拿远,也没有再用言语进行刺激。而陶思悦深低着头,用力想将身体蜷缩在起,无奈被肩膀跟腿部勒紧绳索制止,只能被迫维持姿势坐在椅子上,带得木椅跟地面发出摩擦噪音。
男人先带她去吃饭,之后以她衣服被雨水打湿为理由,带她去商场买衣服。
陶思悦从小到大没买过贵衣服,看见上面价码牌,胆战心惊地拒绝。男人无视她意见,直接让售货员全部打包。
她几次提出想回家,男人都说不急。
“你家里人都没催你,你急什?”
陶思悦在家里很少得到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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