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妹俩深知他们朝不保夕，必须早做准备，很早
时候就开始为将来逃跑积攒金银细软。
从南到北，他们已经藏
不少值钱东西。
李仲虔笑着揉揉瑶英头发：“回去再说。”
瑶英挑挑眉。
正好，她想问问他李德迎娶谢贵妃事，他小时候养育在舅舅谢无量身边，应该听谢无量说起过当年。
瑶英收起惆怅之色，松开手，挺起胸脯：“还长高！”
李家几兄弟姐妹都生得高挑挺拔，她生下来就在吃药，走路又晚，前年底才开始窜个子。
李仲虔轻笑：“这阿兄可看不出来，回去量量看。”
瑶英笑着白他
眼。
进皇城，他们和李玄贞率领飞骑队分开，直接回王府。
第二天带她去马厩挑马，她很自觉，果然挑匹小马驹。
前几年，李仲虔攻打金城时候，缴获批西域良马。
他挑那匹最漂亮乌孙马给瑶英当坐骑。
她想要东西，他都记得。
……
那。
想出门，就瞪圆眼睛盯着他看，伸出胳膊：“阿兄抱
。”
等她不用人搀扶也能自己下地走路时，脾气就更大，他盘腿坐在书案前读书，她直接扑上来摇他：“阿兄，要骑马！要漂亮又听话乌孙马！”
他不搭理她话，她就直摇他胳膊。
摇累往他膝上躺，把他大腿当枕头，翘着腿，理直气壮地和他谈条件：“小马驹也行，就在院子里骑圈。”
……
暮色渐沉。
李玄贞从兵部出来时候，天已经黑。
侍从提着灯笼为他照明道路，他几步上石阶，接过东宫长史魏明遣人送来文书，借着微弱灯光匆匆翻完。
留守长安太监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，汇报完
瑶英问：“阿兄，你不用先去兵部？”
按规矩，他应该先和李玄贞起去兵部。
李仲虔满不在乎地道：“不用管他们，先回去给你看点好宝贝。”
瑶英会意，探头去看他马鞍旁挂着羊皮口袋，压低声音：“阿兄，你又抢什
好东西？”
李仲虔打仗，不在意战功名声，只求实惠：金银财宝，罕见珠玉，名人书画……总之，切值钱又好携带宝贝。
瑶英拉着李仲虔不放。
“刚好今天出宫，听到鼓声，就过来。”
李仲虔替她挽住缰绳，轻轻地道：“小七瘦。”
声音里带着温厚笑意。
他不是个有耐心人，但对她总是很有耐性。
“半圈？”
“好，不骑，先养匹漂亮马……等长大再骑……”
不会儿歪在他腿上睡着，翻个身，口水全蹭在他袖子上。
李仲虔看完书卷，低头，就看到瑶英紧紧攥着他袖子，睡得昏天暗地。
他轻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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