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就不会遇到她,不会对她心生怜惜,不会想到要好好照顾她,不会在母亲嘱咐和她之间备受煎熬。
他居然在祈求仇人之女选择他。
而她对他不屑顾。
李玄贞浑身颤,仿佛梦中惊醒似,猛地个转身,大步离去,双目赤红。
不会儿,谢青入帐告诉瑶英,李玄贞走。
唐氏句“杀光他们”是李玄贞心魔,谢满愿,李仲虔,李德,谢氏族人,李氏族人,不管是无辜还是罪有应得,都逃不过。
所以她不想再浪费口舌。
李玄贞是天命之子又如何?
李仲虔永远不会抛下她不管,她也永远不会放弃李仲虔,真到绝境,大不和李玄贞同归于尽。
李玄贞俯视着瑶英,语不发,动不动,俊逸眉眼现出几分狰狞之色。
“长兄,那年已经选过,是李仲虔妹妹。长兄若加害于阿兄,便和你势不两立。”
李玄贞手指握得更紧。
当时他手指紧紧捏住瑶英脆弱颈子,只要他稍稍用力,她就会死在他手上。
他和李仲虔,她只能选个。
要彻底和李仲虔、谢满愿断绝关系,以阿月身份活下去,要陪他们起死。
选择机会。”
瑶英眼帘微挑,眸光清亮。
“好啊,选长兄,长兄能带回长安吗?”
李玄贞愣住。
瑶英笑,嘲讽地道:“长兄,事到如今,你没办法给选择机会,叶鲁部没有任何失约之举,明天就是婚礼,长兄难不成想毁两国邦交?”
叶鲁可汗再三挽留,请李玄贞参加婚礼再走,还说别木帖等着和他斗酒,他说凉州那边还有军务要忙,带着亲兵离开。
瑶英淡淡地嗯声。
谢
瑶英靠着榻沿,下巴枕着自己胳膊,神情淡然。
“累,长兄自便。”
她闭上眼睛,浓睫轻颤,不会儿似乎真睡着,呼吸均匀。
李玄贞站在帐中,眼中波涛汹涌,双手慢慢紧握成拳。
他不该去赤壁。
她连气都喘不上来,依然毫不犹豫地选李仲虔。
而他这几年次次为难李仲虔,次次逼她选择,明明知道她不会说出他想听到答案,他还是次次问出口。
李玄贞手指发烫。
瑶英低头,冰凉指尖点点拨开他手指。
她曾经以为可以和李玄贞讲道理,后来发现切都是徒劳,在强者面前,弱者道理是最没用东西。
“你不是这样人。”
李玄贞做不出那样事,也不会为区区个她去得罪叶鲁部、触怒李德,她又不是朱绿芸。
瑶英瞥眼帐门方向,“你也没有那个能力。”
这里是叶鲁部地盘,他带不走她。
李玄贞沉默地看着瑶英,凤眸里暗流翻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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