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拳没有多少力道,不过李玄贞依旧没有躲开,被打得轻轻偏下头。李仲虔继续挥舞拳头,他还是动不动,拳头雨点似落到他脸上身上。
李德直注意着兄弟俩动静,见状,眉头轻拧,示意金吾卫拉开两人。
金吾卫撕开兄弟俩,李仲虔武功全废,被直接拖拽出席位,李玄贞脸上点青紫印迹都没有。
众人叹息:李仲虔这是在自取其辱。
“圣上!”被拖下席位李仲虔突然放
属臣们只得退下。
李仲虔面皮抽动几下,掌拍向李玄贞。
惊呼声此起彼落,金吾卫飞身上前。
哐啷声,李仲虔拳头擦过李玄贞,整个人收不住势,倒在毡席上。
金吾卫呆立当场,众人诧异地站起来,看着挣扎着想爬起身李仲虔,摇头叹息,目光带着惋惜和同情。
文昭公主已经死,她用桩婚姻换来母亲和兄长后半生安稳,李仲虔若是犯傻,公主不是白白牺牲吗?
李仲虔却毫不领情,眼帘抬起,凤目寒光浮动,瞥郑宰相眼,像在看个死人。
郑宰相不禁浑身汗毛倒竖。
李仲虔直接越过他,踉跄着走向李玄贞坐席。
李玄贞抬头和他对视,动不动。
死水般沉寂。
满室烛火晃动。
李仲虔迎着众人审视视线,步步上前,脚步微微打晃。
戍守金吾卫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拦住他,纷纷看向主宴桌李德。
李德喝得微醺,脸庞有些发红,放下酒杯,双眼微眯,望着面色苍白李仲虔,没有做声。
刚才他们都看见,李玄贞并没有做出躲闪动作,离得这近,李仲虔居然没伤到李玄贞,自己还倒下,看来李仲虔真废——他可是锋芒毕露、攻城夺地从不退缩李仲虔啊!
东宫属臣再次上前。
李玄贞个警告眼神扫视过去。
众人双拳紧握,咬牙退下。
李仲虔挣扎着爬起来,重新扑向李玄贞,拳砸过去。
兄弟俩都生双凤眼,四目相接,个麻木,个阴郁。
东宫属臣跳起来,拦住李仲虔:“卫国公,你席位不在这。”
李玄贞摆手示意属臣退下。
属臣们皱眉对望。
李玄贞面色微寒,冷声道:“退下!”
金吾卫对视眼,留在原地,抬手握住刀柄,警惕地盯视着李仲虔。
在席文武大臣面面相觑。
郑宰相沉吟片刻,叹口气,起身离席,提着鎏金银壶迎向李仲虔。
他面上带笑,倒杯酒递给李仲虔,压低声音道:“文昭公主于国有功,可惜天妒红颜,她这杯酒,应该由你这位胞兄来喝。仲虔,文昭公主出阁前,最放心不下就是你。”
最后句话,说得意味深长,是他真心之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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