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，瑶英忽然想起
件事。
昙摩罗伽现在服用水莽草，他知不知道这个忌口？
她想
会儿，摇头失笑：昙摩罗伽是僧人，怎
会饮酒呢？
夜里，亲兵拿几包葡萄干回来，摊开在桌上。
瑶英看就知道这些褐色葡萄干质量不算上乘。
瑶英买下
那块地刚好有几块葡萄园。
之前齐年提起过他会酿葡萄酒，她让他先酿制些试试，反正也没指望他们赚钱。牧羊、鞣皮都是体力活，他们大多是干不动活才被卖，她直在想怎给他们找些轻省活计干。
教他们晾晒葡萄干？
这个念头闪而过，瑶英吩咐亲兵去坊市购置些葡萄干，打听清楚本地晾晒葡萄干法子。
亲兵应喏。
她被怠慢。
原来那不是委屈，而是单纯震惊，种“你怎可以吃肉？”错愕。
她以为他可以饮露餐风？
昙摩罗伽眉眼清淡，纤长手指轻拂持珠。
……
亲兵却道：“公主，这些是城里最好葡萄干，坊市人说王宫葡萄干也是他们供应。胡商说，王庭夏秋天气炎热干燥，日照长，雨水少，他们采摘葡萄之后直接曝晒，不需要经过其他工序。”
瑶英拈起几粒葡萄干，细看颜色，闻闻气味，尝几枚，沉吟片刻，看来现在晾晒葡萄干法子很粗糙。
她吩咐亲兵：“你明天出城告诉老齐，不要舍不得那些结果葡萄，全部铲掉，所有园子改种奇石蜜食、马乳、黑珍珠葡萄种，买不到葡萄种话，让他去城南找胡商康大，多送些茶叶、丝
瑶英坐在庭院前，望着花墙前累累垂垂葡萄，出会神。
她曾因为想喝葡萄酒和李仲虔闹过别扭。
在长安，葡萄酒价格昂贵。
当年唐军征服高昌，将高昌马乳葡萄种和酿制方法带回中原，太宗李世民在皇家园圃栽植葡萄，亲自酿制葡萄酒，赐予群臣共享。后来葡萄酒推广至民间，坊市常见，不过因为连年战乱，鲜葡萄成稀罕物，葡萄酿制方法失传，葡萄酒自然就更难得。
曾有个太医说适量饮用葡萄酒对女子有益，瑶英正好馋，闹着要喝几杯，被李仲虔虎着脸教训几句。她直在服用凝露丸，神医叮嘱过，她服药期间最好不要吃酒。
第二天，送到瑶英院子里饭食多几盘烤肉。
可惜烤肉没有经过精心调制，做法粗劣，只撒些盐粒。
不过饿很多天亲兵还是兴奋地大嚼，把烤肉啃得骨头渣都不剩。
吃完饭，瑶英指派亲兵分头去忙。
她找缘觉打听过，王庭有大片大片葡萄园，葡萄大多被采摘下来酿制葡萄酒。高昌葡萄酒远近闻名，畅销东西商道，王庭葡萄酒不如高昌醇美，胜在能保存很久而不变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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