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觉点点头,心道,公主考虑周到,阿兰若是王庭人,不宜,bao露。
两人刚到没会儿,三名侍女托着捧盒进屋,身后跟几个抬箱笼少年,都是商队人,少年打开箱笼,顿时满室宝气浮动,华光闪耀。
缘觉看得眼花缭乱,这些不是公主前些天采买珠宝吗?
瑶英示意缘觉在屏风前等着,进里间。
缘觉不敢往里看,垂手在外边等着,只听里面阵窸窸窣窣响动,珠宝簪环送进去,侍女进进出出,忙忙碌碌。
连几天,缘觉跟着瑶英逛遍所有市坊店铺,还去几处祆祠、寺庙,每天混在比肩接踵人群当中,所带金银波斯币流水样花出去,换来大堆贵重精美珠宝首饰、丝绸锦缎。
其他亲兵问他每天出去干什,他欲哭无泪:文昭公主出手阔绰,看到什买什,眼睛都不眨下,就像个养尊处优、尽情挥霍娇娘子,完全不像在干正事,他怎回答?
与此同时,齐年和阿兰若每天昼伏夜出,送出封封书信。
依娜夫人软禁丈夫,为安抚人心,每天都在王宫设宴款待王公贵族,期间尉迟达摩短暂露几次面,王宫歌舞升平,众人看不见地方,却是暗流涌动。
这日大雪纷飞,寒风咆哮,瑶英带着亲兵来到市坊,走进间卖葡萄酒铺子,登上二楼里间。
败,对不对?”
亲兵说,昙摩罗伽指令是帮她向中原传递消息。
苏丹古没做声。
瑶英站在原地不走,声音拔高,又问遍,嗓子甜脆。
他不回答话,她可以再问遍。
他足足等个时辰,腰酸背痛,头昏脑涨,终于听到里面瑶英传唤声音,立刻打起精神,抬起头,转过屏风,视线落到屋中,目瞪口呆。
屋中洒扫洁净,珠帘轻晃,地上铺着精美摩羯文毡席,设宝榻、坐具、写满诗文金漆屏风,榻前几只鎏金狻猊香炉,香烟袅袅,
齐年和两个汉人等在门前,小声道:“公主,都安排好,赵家,张家,王家,杨家今天都会派人过来。”
瑶英颔首。
缘觉跟随在她身边,不解地问:“公主为什要在这种地方会客?”
他这几天给瑶英当护卫,知道她在想办法给高昌豪族递送消息,豪族大多是河西、河陇世家之后,心向故国。
瑶英道:“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信任,在这里见面更稳妥。出事,们随时可以离开。”
苏丹古背对着她,沉默半晌,微微颔首。
瑶英嘴角轻翘,这才转身走开。
……
第二天,瑶英在齐年带领下继续逛市坊。
不想太引人注目,她穿着打扮如本地胡女,出入都以面纱遮脸,身边跟随亲兵换成会说胡语缘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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