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英唇角勾起:“你出使王庭,几次以福康公主名义求见,答应前来和福康公主见面,而不是北戎公主。朱绿芸,不是王庭人,这里不是王寺,不是驿舍,你是故人会面,杀你,可以个人担责。”
她话锋转,“北戎出使他国使团历来有正使、副使,大多由*员和贵族子弟担任,你这次出使王庭,北戎竟然没有派贵族出身*员陪同,你对北戎来说只是枚棋子,北戎绝不会为你和王庭开战。”
朱绿芸沉默会儿,颤声道:“杀,你也要赔命,七娘,你疯?”
瑶英手指轻轻摩挲匕首,道:“要是被你和你姑母那番话打动,以为你真是来赎罪、来补偿,那才是疯。”
朱绿芸咬咬唇,面色青白。
“北戎公主意图趁出使王庭之际加害于,被亲兵当场抓获,白纸黑字,证据确凿。”
朱绿芸能听懂些胡语,闻言,脸色倏地变得惨白:“七娘,你陷害!”
瑶英淡淡笑,举起匕首,猛地朝朱绿芸被按在长案上手背刺下去。
刀光凛凛,迅如激电。
朱绿芸魂飞魄散,失声惊叫。
噔噔蹬蹬串杂乱脚步声响,亲兵奔上奔下。
瑶英扫眼楼下,见朱绿芸带来亲卫都被制服住,放开朱绿芸,取出几张羊皮纸,摊开在长案上。
朱绿芸吓得六神无主,看她松手,转身要逃,刚奔出步就被亲兵拦下来。
“公主既然几次三番求见们公主,怎就急着走呢?”
亲兵狞笑,按着朱绿芸坐到敞开窗前。
瑶英抬头看缘觉:“东西收好。”
缘觉手里捧着朱绿芸“罪证”,左右为难,进退维谷。
王说文昭公主知道分寸,这就是分寸吗?!
要不要出手阻拦?可是公主好像还没伤人……如果王在这里,
嗡声响,匕首擦着朱绿芸手背,钉在她袖子上。
瑶英双眸微微斜挑,看着朱绿芸盈满恐惧眼睛,轻轻划拉匕首,刀尖锋利,划破朱绿芸衣袖。
“不错,就是在陷害你。”
利刃划破织物窸窸窣窣声中,瑶英字字道,“还可以在这里杀你。”
朱绿芸心惊胆战,强自镇定:“七娘,现在是北戎公主,你杀,北戎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瑶英坐在朱绿芸对面,眼皮也没抬下,右手握着匕首,左手点点羊皮纸,“让她画押。”
亲兵答应声,抬起朱绿芸手,强迫她在每张羊皮纸上按下押印。
朱绿芸挣扎几下,动弹不得,眼看着羊皮纸上留下自己指印。
电光石火,气呵成。
缘觉还没从惊愕中缓过神,朱绿芸也脸惊惶,瑶英已经抽走所有羊皮纸,细细端详遍,递向缘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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