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英双手支撑着想爬起身，费
半天劲儿，又啪
声趴在昙摩罗伽胸膛上，姿势僵硬。
昙摩罗伽看着她，目光清冷。
两人四目相接，对视会儿，瑶英尴尬地笑笑，“
好像卡着……”
她动下，长案上书卷发出震动轻响。
昙摩罗伽扫眼书案，两人中间以书案隔开，她大概是怕冷，想直接从几案底下探过来看他，不知道怎
被卡住，没法动弹，只能趴在他身上。
梦中，具骷髅挥舞着铁蒺藜朝他扑来，他抬手格挡，握住对方手腕。
骷髅忽然幻化成个美貌女子，就势倒进他怀中，抬起胳膊抱住他脖子，脸上笑意盈盈，眼波妩媚，柔声轻唤：“法师。”
掌中柔软。
昙摩罗伽睁开眼睛，对上双明亮眸子，掌心触感细腻柔滑。
他清醒过来，发现自己正抓着瑶英手腕。
，重又躺下，手撑着头，侧身对着他，说：“将军夜不回来，就等夜……你没受伤吧？”
昙摩罗伽摇摇头，卷起毛毯躺下，毛毯里热乎乎，冰冷身体感觉到温度，伤口隐隐作痛。
士兵夜里会用这种办法取暖，她学会以后，每晚睡前都记得往毯子里塞几块滚烫石头。
他裹着毛毯，觉得自己身上还有股浓重血腥气，朝她投去瞥。
毛毯和毡毯之间长案隔开两人，但是几案底下是空，两人躺着时候，可以看到对方。
像书上画神龟。
昙摩罗伽半天不吱声，瑶英倒也不觉得难为情，安安心心地趴在他身上休息会儿，小声说：“将军，你别动，从这边爬出来。”
白天刚刚经历场战斗，来日还要面对几场大仗……可此时此刻，昙摩罗伽仿佛忘那些事，嘴角轻轻勾下。
“你别动，起来。”
他轻声道，抬手握住瑶英肩膀，慢慢坐起身，她本来是趴在他胸膛上，这下变成躺在他臂弯里，他抱着她，抽走挤成团卡在案几底下毡毯和毛毯，她腿被缠住，所以进退两难。
而瑶英面朝下趴在他胸膛上，试图挣开他手。
他身上毛毯被掀开，她直接压在他怀中，即使隔几层衣衫，也能感受到……
昙摩罗伽怔忪片刻。
瑶英知道他醒，轻声叫他：“将军，你抓着手……”
昙摩罗伽回过神，松开手。
瑶英也在看他，好像闻到什，眉头轻蹙，声不吭地躺下睡。
往常她会和他说几句话，问他吃没吃宵夜，问些行军打仗、克敌制胜事，今天什都没问。
……
昙摩罗伽做个梦，地藏经中阿鼻地狱场景闪现，黑烟弥散，众鬼嚎哭，血肉横飞。
他行走期间，手持佛珠，步履缓慢，但是从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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