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甜。”
很甜。
瑶英笑着说：“在
家乡，刺蜜是贡品。”
刺蜜是骆驼刺上分泌凝结
种糖粒，从前西域经常把它作为贡品呈献给长安。她今天买瓜果时候看到有几包刺蜜，难得糖粒有小葡萄那
大，都买
下来，包给李仲虔，剩下打算给昙摩罗伽，他常吃刺蜜，定很喜欢。
“可惜今天在宫门前挤掉包……”瑶英不无遗憾地道。
瑶英递盏水给他漱口，想起自己送来捧盒，拿起来打开，捧出里头只羊皮袋。
“法师，这是回圣城时候在路上买，正好解苦味。”
她笑着坐回榻边，解开羊皮袋，拉起昙摩罗伽手，让他摊开掌心，拿张干净帕子垫着。
手心微凉，昙摩罗伽低头，灯火下，捧晶莹剔透、状如琥珀、大小不黄白色小糖粒落进他掌中帕子上，糖粒饱满圆润，色泽鲜明。
股淡淡甜香弥漫开来。
话，看向她另只手，照样隔着袖子托起她手腕，手指掀开衣袖。
这次动作依然轻柔，气势却有些强势，不容她拒绝。
瑶英茫然会儿。
昙摩罗伽托着她手，右手微不可察地颤下。
她这只手可能是白天时躲避人群时候磕碰到，浮起几道青肿，灯火下看着，雪白娇嫩上赫然几道印子，有些触目惊心。
昙摩罗伽心头微颤，想起白天见到她时，李仲虔不在她身边，后来李仲虔匆匆赶过来，手里好像拿几包羊皮袋。
被百姓围着讥讽谩骂时，她心里想着是几包他以前常吃刺蜜？
他坐着出会儿神，拢起帕子，把没吃完刺蜜放
“今天刚好有人卖这个，记得法师常吃它。”瑶英道，“问过医者，刺蜜能滋补强壮，止渴，止痛，和法师正在服用药不相克。这可是今年头批刺蜜，买下来时候里头还有枝叶，都挑拣干净，法师快尝尝。”
昙摩罗伽沉默会儿，拈起块微黄刺蜜，送入口中。
刺蜜细腻柔软，入口肥浓鲜润，点微带酸味甜意在舌尖炸开，慢慢溢满唇齿，滑入喉咙，紧接着，齿颊余香，浸入肺腑，直甜到波澜不兴心底最深处，他仿佛能感觉到血液汩汩涌动，僵硬四肢微微泛起酸麻之感。
瑶英巴巴地看着昙摩罗伽：“甜吗？”
他看着她，点点头。
今天百姓只是随手扔些不会伤人瓜果而已。
昙摩罗伽目光沉凝。
瑶英顺着他视线看去，自己也吓跳，想起广场上事，收回手，掩起袖子，“不知道在哪里碰几下，点都不疼。”
她端起被昙摩罗迦放下药碗，“法师，吃药。”
昙摩罗伽接过药碗，仰脖，动作优雅，速度倒不慢，很快喝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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