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英知道他肯定吓着,眉眼微弯:“罗伽,……”
她和毕娑知会过自己可能会出事,叮嘱他好好照顾罗伽,刚刚问毕娑和缘觉,这几天罗伽句劝告话都听不进去。
句话没说完,昙摩罗伽忽然俯身朝她压下来,像头捕猎猛兽,双臂展开,把她整个人抱起来,掌心盖在她后颈上,将她牢牢地嵌进自己怀中,紧紧地贴在起,耳鬓厮磨,密不可分。
只有这样,他才能确定她是真回来,这切不是他梦。
李仲虔说她那次醒来吃汤饼,所以他每天都会让人备着汤饼,等她醒吃下去,唯恐自己哪点没有做好、没有做对,她不愿意回来。
亲兵站在他身后擦眼睛。
瑶英回过神,果然觉得饥肠辘辘。
昙摩罗伽放开她,先让医者上前为她诊脉,看医者点点头,眼神示意缘觉。
整个过程,他句话都没说。
缘觉飞奔出去,不会儿捧着只大海碗进来,碗热气腾腾汤饼,根根雪白分明,汤汁清澈见底,柔润鸭油晕开朵朵金灿灿油花,清香扑鼻。
他跪在床榻旁,面庞消瘦,形容枯槁,碧眸眨不眨地看着她,眸中烟海浩渺,暗流无声翻涌,冷冷寒芒点点升起。
瑶英抬起手,“和尚……”
开口,她发现自己声音嘶哑,喉咙火烧火燎。
昙摩罗伽直起身,凝视着她,气息冰冷,慢慢靠近,将她整个人揽进怀中,双臂点点地收紧,力道放得很轻,生怕弄疼她,气势却越来越冷厉凶狠,像是再也不会松开手。
“公主醒!”
他佛怜悯他。
紧抱着自己男人肌肉紧绷,浑身轻颤,落在鬓边吻炙热,绵密,充满恐惧。
瑶英微微怔住,拍拍昙摩罗伽背。
“没事……罗伽,说过,睡觉
瑶英没想到醒来能看到久违鸭油热汤饼,漱口,接过筷子便吃,汤饼是现做,清爽韧糯,汤汁香醇鲜美。
昙摩罗伽和李仲虔声不吭,看着她吃汤饼。
瑶英吃完,放下碗筷,笑笑:“没事,你们这几天都累,去休息吧。”
众人心放回肚子里,医者再次为她请脉,啧啧称奇,各自散去。李仲虔叮嘱她几句,也带着亲兵出去。
屋中安静下来,珠帘轻晃,只剩下昙摩罗伽和瑶英独对。
惊呆众人反应过来,毕娑、蒙达提婆几人长长地吐出口气,缘觉尖叫着,满屋子乱转,最后朝着东边方向跪下来,叩头感谢神佛。
声音传到外面,片此伏彼起欢呼声。
李仲虔冲进来,直扑到榻边,胡茬零乱,眼圈深青,面容有几分狰狞,凝望瑶英许久后,脸上怒气渐渐消散。
“饿不饿?”
他问,声音温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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