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侨鸿认真对着严烈脸打量片刻,觉得这世上英俊人总有相似,哪怕他们五官里有四官不同,点点头,说:“像。”
叶云程叫声,严烈捧着方灼脸转过去,三人齐露出个标准微笑,把刘侨鸿乐得咯咯直笑。
叶云程这才解释说:“这是方灼同学,昨天回去晚,错过末班车。”
“他上辈子也是你们家人吧?”刘侨鸿说,“道道!”
“也想咯。”叶云程眉眼舒展,骄傲道,“他成绩很好,班里第,全校前三,灼灼同桌。”
他躺在沙滩上,叶云程呼吸就像海边潮汐,隔壁住着能跟他交流同类,脚步踩在松软沙土里放得很轻很轻,整个世界都是蔚蓝色。
踏实感觉让他久违地睡得深沉,直到第二天早上被叶云程叫醒。
舅舅给他找个新牙刷,让他端着水杯去门口刷牙。
他睡眼惺忪地走出去,看见同样站在门口发呆方灼。
两人去水龙头下接水,并排蹲在田岸边上刷牙。
要更削瘦点,但是这件睡衣套在严烈身上,起码大两个号。
严烈笑道:“没事,也喜欢穿宽松衣服。”
因为错过末班车,严烈只能住在这里,但是叶云程家里没有多余被子。
干净倒是有,可都在箱子里压很长段时间,有股浓重潮湿味,叶云程想严烈肯定睡不习惯,就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睡在起。
家里床很多都是长辈早些年用实木制作出来,没别优点,就是够大。
这种炫耀自己家孩子口吻,让严烈有点羞涩,不过他性格向大方
没多久,刘侨鸿来。可能是为应对最近起伏不定气温,他很不修边幅地穿两件外套,抬头看见严烈时候愣下,下意识地将迈到半脚步收回来。
严烈用手肘碰碰方灼,后者主动放声喊人:“舅舅!刘叔找你!”
叶云程拄着拐杖出来,这位搞扶贫工作乡镇公务员还是脸怀疑人生表情。
“怎会儿没见,你们家里又多出个人?”刘侨鸿问,“你家究竟有多少个孩子?!”
叶云程瞥眼二人,露齿笑道:“像吗?”
严烈欣然应允。
躺到床上时候,严烈有点不习惯。
叶云程为方便得睡在床外面,他也已经很久没跟别人起睡,看严烈就跟看方灼样,觉得还是个值得疼爱小辈。体贴地为他盖好被子,说声,拉掉头顶灯光。
这里窗户用还是很便宜花玻璃,严烈侧躺着,睁着眼,透过那个长方形小窗捕捉外面微弱月色。过很久才阖上眼皮。
他觉得这个地方有种特别宁静感,明明是第次来,却跟他记忆中幻想场景莫名地贴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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