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侨鸿说:“给你打扫过,鸡蛋也给你捡,放家冰箱里呢。你来得正好,省得给你们送过去。”
方灼闷头闷脑地站在那里,沉思良久,文不对题地问句:“能打回来吗?”
刘侨鸿没料到她还在计较,失笑道:“你还生气呢?挨打人是,你为什要那生气?”
方灼不希望善良人受这样委屈。
也许这想法太天真,但她就是不想刘侨鸿经历这样事。
“没什。”刘侨鸿不想在她面前说太多,“意外摔。你怎回来?”
方灼气压低沉:“意外摔能给你摔成这个样子?”
刘侨鸿:“工作冲突而已,算。你怎回来?”
方灼很执拗地问:“什冲突?”
刘侨鸿张张嘴,还是给她说实话,叹道:“给他们送鸡蛋呢,他们不要,说们作秀。还把东西扔到路上。们部门那个小姑娘气不过,和人吵起来,他们就动手。”
方灼也不是觉得谁秃来着,就是觉得未雨绸缪也不错,毕竟再浓密秀发也需要保护。于是过去拿瓶,出门付款。
这可真是刘叔无法拒绝礼物。
今天下午出行特别顺利,转车时候几乎没有等待,比平时快半个小时到村口。让方灼整个心情都好起来。
她想先回家打扫下院子,再去找刘叔送节日祝福,最后带着愉悦心情回学校,开始快乐晚自习。
不想到家门口时候,直接碰见刘侨鸿,让她两项进程缩减到起。
刘侨鸿说:“们已经报警,那几个人多半要拘留七天,罚款五百。跑不掉。”
方灼口气上不来:“怎这样?!”
刘侨鸿低着头道:“有些穷是扶不起来。算。他们这样人毕竟是少数,不用太在意,像你就这争气。”
他声音里没什委屈,大概已经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。有些人习惯被帮扶,没什文化,也没什进取心,脸面都可以不要,你能拿他们怎办?
只有方灼这样年轻人还觉得义愤填膺。
方灼兀自气好久,帮刘侨鸿把自行车链条给修好,才想起正事,“是回来打扫院子。”
刘侨鸿站在泥路边上,正摆弄他那辆老式自行车。
他穿件黑色外套,衣服背面因为沾泥渍变得灰片白片,脑袋低低地垂着,条链子装几次都没卡回去,看着没什精神。
方灼走近,没有刻意放轻脚步,出声喊“刘叔”时候,还是将他吓好大跳。
刘侨鸿做两个深呼吸,才冷静下来,后知后觉地抬手去拨额上头发,想用刘海把脸遮起来。
方灼在他脸上清晰地看见两道红痕,语气冷下来,问道:“你怎?谁给你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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