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谨手指攥紧,和诺曼对视着:“如果……现实也像全息那样,你会害怕吗?”
他担心直接说,或者直接变腿,会吓到诺曼,所以尽力委婉些。
诺曼微怔,沉默地看着小人鱼
他低头看着眼穿着蓝色鱼尾裙尾巴,然后抬头看着诺曼,认真问:“如果能让别人认不出来是纯色人鱼,是不是就可以出入自由?”
他不定会出门,但是有出入自由和没有,意义是不样。
小时候他也未必总是想出门玩,可父母不允许,反而让他对外面很向往。
他不想总是被迫待在个位置。
他要身份证,也不是只想要个虚名。
诺曼颔首:“对。”
当然,他更希望有另外种身份。
不过想到小人鱼十分害羞,他没有说出后句。
安谨蓝色眼睛微微发亮:“那是不是有进出皇宫自由?”
他顿顿,说得更清楚:“可以单独出门,去想去地方吗?”
战舰很快降落在军事基地停机坪,诺曼抱着小人鱼走下战舰,乘坐悬浮车回到皇宫。
走进人鱼室,诺曼弯腰,准备将小人鱼放到水池,衣袖被拉拉。
安谨仰着小脑袋看他,摇摇头:“想先清理下。”
他身上都是海水味,又被海兽追着跑,身上有点脏。
诺曼直起身,稳稳抱着小人鱼,走到卫生间,小心放下小人鱼。
诺曼:“还得确保安全。”
安谨点点头,表示理解。
他看着诺曼棕色深邃眼睛,嘴巴微张又闭上,想想,小声问:“你还记得进全息世界样子吗?”
诺曼当然不会忘,小人鱼说,他脑中就浮现张惊艳脸。
他颔首:“记得。”
诺曼面色渐渐严肃,看着小人鱼期待眼神,缓缓说:“抱歉,暂时还不行,按理说,你有独立身份,是完全自由。”
他语气微沉:“但不放心,你是纯色人鱼,太过特别也太过珍贵,如果单独上街,会很危险。”
安谨并不失望,实际上,他预料到会是这种结果,所以之前才想着定制胶囊面具。
当然,有胶囊面具诺曼恐怕也不放心他单独出门。
毕竟他如果以人鱼身份,想出门只有借用轮椅或者代步车,轮椅太引人注意,代步车需要双手直握紧把手,松手就可能摔倒,不安全。
“需要帮你打开淋浴吗?”诺曼问。
安谨摇头,他坐在地上,诺曼身材高大,几乎将他完全罩住。
诺曼拿开披在小人鱼身上军装:“帮你拿换洗衣服。”
见他转身要走,安谨连忙伸手,因为他坐着,只能拉到诺曼裤腿,见诺曼停住,他收回手。
他仰着脑袋,看着诺曼问:“现在,是以你医生身份住在皇宫,对不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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