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口间隙,又是位乐师登场,这回不止温泊雪,连谢星摇都倒吸口冷气。
上场中年男子行貌邋遢,身穿袭粗布短衣,看上去许久没经过清洗。
温泊雪:“怎觉得,故事
谢星摇顺势扭头。
谢星摇:……
离谱它娘夸离谱,好离谱。
在竹林簌簌阴影下,居然当真有个坐在轮椅上中年女人,口眼歪斜面色惨白,闻言颤巍巍伸出只手,无比虚弱地挥挥。
……可是大姐你脸上面粉压根没涂匀啊!脖子比脸盘子黑八百个度不止!
温泊雪看得心惊胆战,在谢星摇身边小小声:“你有几成胜算?”
“成不到。”
她只得苦笑:“台上这位姑娘,恐怕也——”
“……遭遇那种事后,如何能弹出欢喜曲子!”
女琴师哽咽开口,谢星摇没料到还有这样出,茫然眨眨眼。
,反而让印象不深。”
这分明是在故意刁难。
“方才说话男人是江府管家,根据原著看,是个被蒙在鼓里普通人;至于那女人,是江承宇娘亲。”
谢星摇蹙眉:“白妙言刚醒,江承宇必然日日夜夜照看在她身边,没心思管这种应征乐师闲事,所以让他娘来当评委。”
应征要求如此苛刻,她十有八九入不得他们眼,看来得提前想好备用方案。
“此等情意,感天动地。”
凉亭隔得远,管家看不清其中猫腻,握紧双拳:“……实在说不出那‘淘汰’二字!”
他这样说,身边其他人也露出悲怮神色。江母被夹在正中,不耐烦地连连摆手:“罢罢,你留下吧。”
“恕直言,这套路……”
温泊雪目瞪口呆:“好像似曾相识。”
“生来就是孤儿,万幸在七岁时被师父收养,这才不至于饿死。”
少女以手掩面:“师父教读书弹琴,此生最大心愿,便是能见登台演出……可还没来得及去坊中应征,师父她、她便罹患重病命不久矣!”
在座众人皆是阵唏嘘。
“年纪太轻、资历不足,乐坊哪会让登台献乐。为却师父心愿,只能来江府试上试。”
她说罢抬头,神色哀伤却不见泪光,只狠狠皱着张脸,望向远处竹林中角落:“师父,对不起,是徒儿无能!”
女子没能被聘用,苦着脸愤愤下台,紧接着来到凉亭中央,是名少女琴师。
琴音缕缕,低沉哀怨、凄凄惶惶,有如风声呜咽不止,曲罢,在座诸位皆是面有难色。
管家摸摸山羊胡:“这……弹得虽然不错,可听上去怎像是丧曲呢?”
江母亦是皱眉:“这曲子名为《笑柳枝》,风格本是轻松明快,被你弹成这样……”
“评选也太严格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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