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动物长得漂亮,双目细长、脸颊尖尖,绒毛干净得像雪样,只不过晏寒来有些特殊,在耳尖与尾巴上生有玄红纹路,纯白之余,平添瑰丽艳色。
毛茸茸小动物比男人可爱许多,她手心隔着棉巾,自狐狸耳朵直擦到后脑勺。晏寒来许是感受到这股力道,懵懵把眼睛张开条缝,耳朵摇摇,下意识仰头。
也恰是此刻,他见到谢星摇。
恍惚神智终于清醒,琥珀色眼瞳倏然之间睁开睁圆,狐狸挣扎下,肉垫拍拍她手背,丁点力道也没有。
谢星摇蹙眉:“别动。”
谢星摇还是有点懵:“晏寒来?”
狐狸没答,身子动动,缩成个圆圆团,好似冷极。
对,冷。
不停打寒颤,面无血色、浑身发热,和发烧症状差不多。虽然晏寒来状况明显比发烧严重,但归根结底,应该是体内聚有寒气。
谢星摇对救赎治愈戏码没兴趣,也懒得眼巴巴去贴人家冷脸,期待能有某天感化反派。
门子狗急跳墙笨办法,晏寒来是小孩儿吗。
晏寒来表情极凶,抬手又打算捂她眼睛,只可惜这次没能得逞。
因为下刻,他纤长白皙左手,整个化为粉白色狐狸爪子。
——不过眨眼功夫,少年彻彻底底变成只白毛狐狸,噗通落进水里。
他人形时身形颀长,能轻而易举站立水中;这只狐狸看上去只能算半大,与猫猫狗狗般大小,毫无预兆这变,被水淹个透。
她停顿稍许,如同个幼稚报复,刻意模仿出与他相仿语调:“不、能、动。”
狐狸继续挠她手背,肉垫上软肉轻轻向下压,架势倒是凶巴巴。
“这是怎回事,毒,怪病还是咒术?”
谢星摇把脑子里术法回忆个遍,心中默念御暖术法诀,为掌心添上热度:“看你
可如今狐狸在怀,为他驱散寒气不过举手之劳,这点忙,她还不至于不帮。
幽潭里着实冷些,她顺势上岸,从储物袋中拿出绷带与条棉巾,裹住白狐狸脑袋。
晏寒来动动爪子,像在挠痒痒。
说不清道不明暧昧氛围终于点点退下,谢星摇低头,先包好爪子上血痕,再为他擦干头上水珠。
这是她第次见到货真价实狐狸。
看晏寒来那副浑身无力模样,说不准会沉到水底。
谢星摇把抹掉眼前水渍,俯身去捞:“你还好吗?”
说又觉后悔,这毫无疑问是句废话,晏寒来显然跟“还好”这俩字搭不着边。
好在狐狸显眼,她没费多少功夫便将他捞出水面。
对方状态比她想象中更加糟糕,狐狸双眼紧闭、周身不停发抖,爪子软绵绵搭在她手背,肉垫碰到少女细腻肌肤,下意识抓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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