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……
直跟在她身边，默默旁观她
动作与表情。
沈修文，他从未离开。
这个念头划过识海瞬息，耳边响起低低声笑音。
冷淡，恶劣，阴冷，如同污浊泥浆，裹挟无尽杀意。
男人低笑道：“你想去哪里？”
如今无路可走，她必须尽快找到温道长。
目力在剧痛下完全消失，沈惜霜再次支撑起身体，双腿剧颤不休。
看不见周围景象，小小阁楼也就成
令人恐惧迷宫。耳边冷风簌簌，她摸索着步步向前。
对面是坚硬冰冷墙壁，不远处立着个花瓶，还有她身侧……
指尖冰凉，蓦地停住。
沈修文心情烦躁，并不瞒她：“它们已是无用之物，累赘而已。”
她声调沙哑，陡然拔高：“你分明说过，只要
还留在这里，就不会伤它们分毫！”
回应她，是男人声冷笑。
“当真？不过哄哄你。”
沈修文轻嗤：“就算杀它们，你能奈何？如今修为大成，你觉得自己能从手里逃开？听说你带外人进观景阁，让猜猜……不会是想悄悄透露些情报吧。”
熟识。
也因为它们缘故，选择继续留下。
今日不知为何，沈修文行色匆匆，吸取灵力也格外多。
当他汲灵结束，沈惜霜眼前片漆黑，颓然瘫倒在地，吐出大口鲜血。
若是往常，他会春风得意地离开观景阁。
在片森冷空气里，隐隐约约地，她触碰到袭软布。
衣服上软布。
四下落针可闻，恐惧感化作缕缕寒气，自脊背直蹿上脖颈。沈惜霜屏住呼吸，缓缓转过头去。
身侧空气冷寂凝沉，她止不住因恐惧而生颤抖，在满目混沌里，瞥见抹黑黝黝影子。
有人。
……混账。
恶种。
视野昏黑，沈惜霜咬牙起身，因通体无力，重重摔倒在地。
她根本斗不过他。
曾经她没办法保护主人家，现在面对那
多生灵死亡，同样无能为力——
但今时今日，在视野完全丧失以前，沈惜霜模模糊糊捕捉到男人影子。
并非是离去方向……沈修文去暗室。
暗室之中，是他藏匿着、用来威胁她留下花花草草。
压抑沉闷气息将她死死攥住，沈惜霜心觉不妙：“你去暗室做什？”
“有人破魇术，们得离开绣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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