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星摇笑笑:“所以直到现在,晏公子
随着热意流淌,晏寒来左手贴上她后背,往怀里压。
他身上是干净清爽皂香,夹杂有药膏薄荷气息。
谢星摇嗅嗅,与此同时,感受到少年心口沉重震动。
晏寒来:“这样呢?”
“唔。”
晏寒来倏然侧过身来,定定对上她双眼。
四下幽谧,在无比狭窄空间里,二人几乎是毫厘之距。
他眼中没平日里懒倦,如同澄净润泽墨玉棋子,五官深邃,被晃动树影映出锐利轮廓。
碎发凌乱,好似墨云,因晏寒来微微动,在颊边轻悠晃荡。
昳丽,沉静,凌厉又温柔。
……还真成暖床。
谢星摇点点头,心中生出丝小小雀跃,乖乖躺进被子。
两个人和个人睡在被褥里,感觉截然不同。
她从棉被里醒来时候,身边空空荡荡,恍惚中翻好几次身,这会儿抬眼,就能见到近在咫尺另道影子。
晏寒来气息好热。
眸子眨不眨看着她。
嘴唇是毫无血色苍白,却又隐隐现出血样艳。
谢星摇又摸下耳朵:“……嗯。”
晏寒来默然起身。
她还是紧张,试探性瞟他:“可以把被子搬过来。”
温暖被窝最容易让人心生困倦,谢星摇脑袋越来越沉,没头没尾地问他:“晏公子,灵狐族会因为心爱之人分化性别,对吧?”
晏寒来:“嗯。”
她低低吸吸气:“你看上去是男孩子喔。”
“化形术而已。”
他毫无停顿地解释,如同下意识想要澄清:“灵狐族五岁时,会让小孩自行选定男女,在真正分化前,以选定性别过活。”
他喉结上下滚落:“还冷?”
其实已经不冷。
灵狐少年气息滚烫,足以驱散潮湿冷意,但鬼使神差,谢星摇还是低声道:“有点儿。”
于是耳边传来衣物摩挲细微声响。
她屏住呼吸。
她总觉得不对,佯装镇定地开口:“晏公子,是不是染上风寒?”
晏寒来:“并未。”
他小声争辩:“还没到吹冷风就着凉地步。”
明明上上次喝酒以后,某人就发烧头痛,说话瓮声瓮气,还被雀知误以为在打奶嗝。
谢星摇暗暗腹诽,正要开口,耳后兀地热——
对方像是不动声色笑笑:“这种事情,还不必劳烦谢姑娘。”
他行走时没什力气,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懒散,动作倒是很快,左手掀开毛毯,猫样进入被褥。
谢星摇跟在他身后,正要钻进被子,听晏寒来淡声道:“这里。”
他侧个身,让出方才躺过地方,被少年人体温浸染后,被褥散出缕缕暖热。
晏寒来顿:“衣服,是干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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