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星摇被他吓跳,言语中生出几分怯
如同春夜海棠,晓月霜雪,长睫倏忽颤,撩得心口发麻。
像噬魂夺魄恶鬼,也似脆弱柔和羔羊。
晏寒来静静同她对视,半晌,抬手捂住她双眼。
触手可及,是他此生唯爱念。
灼灼气息更汹更浓,心跳剧烈得前所未有——
恶咒撕裂识海,体内热意似乎能将他融化,晏寒来却愉悦扬起唇边。
谢星摇掌心停留在他耳尖,极致痛楚,极致欢愉。
带来无上极乐。
灵狐族自出生以来本无性别,直至死心塌地爱上第个人,才会为其分化男女。
他曾经觉得荒谬至极,如今却甘之如饴,迫不及待想要留下这道烙印。
“狐狸嘴硬心软,其实是只好狐狸——会安慰,会关心,也会保护其它动物。”
她摸摸少年耳朵尖:“说不定连狐狸自己都不知道,自己有多好。”
这次晏寒来没应声。
他心口倏地跳。
有某种潜藏在心底坚硬之物,仿佛在渐渐消融。
尖。
恍惚里,晏寒来听见她声音:“晏公子,如果疼得厉害,给你讲故事吧,说不定能分散注意力。”
谢星摇思忖片刻,不甚熟练地开口:“很久很久以前,在原始森林里,有只独来独往狐狸。它看上去冷漠又凶巴巴,很不敢接近。”
晏寒来长睫倏动。
他如被业火灼烧,渴求寻到缕清凉,鼻尖划过她衣襟,来到冰凉侧颈。
他正变得和之前不再样。
火焰凝出实体,从虚无缥缈,渐渐到能被他清醒感知,酸涩微胀,再难消退。
少年茫然懵懂,下意识渴求她贴近与抚摸。
“晏公子。”
这不对劲。
永恒、不会消逝烙印。
他爱与欲如同深埋地底岩浆,明面上不显分毫,实则早已愈烧愈重。倘若掀开那层云淡风轻伪装,谢星摇定会惊讶于它汹涌滚烫。
晏寒来在颤抖。
谢星摇迟疑着抬头,无端心跳加速。
少年俊秀面庞近在咫尺,双目绯红,薄唇轻勾。
“兔子想对狐狸说,其实你已经很好很值得喜欢啦。不管有什事,不要咬牙自己扛。”
她顿,嗓音更低:“也想保护你次。”
不知是在说故事,还是在说什别东西。
生涩稚嫩,却温柔至极。
他心动得难以自持,根本抑制不住。
谢星摇轻轻颤。
少年闷声应她:“嗯。”
“但住在它隔壁兔子却不怕它,狐狸很好奇,问兔子原因。”
因他垂头蹭,谢星摇尾音抖抖:“兔子回答,自己最初也很害怕狐狸,觉得它又冷又凶,想要远远避开,但相处久才发现,原来根本不是这样。”
晏寒来像是笑下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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